第二天早上,胡清和劉瀟然被鬧鍾吵醒。胡清起身後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且沒有枕頭和被窩。她望向劉瀟然,劉瀟然正抱著她的枕頭,至於胡清的被窩,被踹到了床的另一邊,和胡清所處的位置完全相反。
胡清歎了口氣,“小瀟瀟你晚上睡覺踹被窩?”
劉瀟然的臉“噌”的就紅了。昨天隻想著太害怕了讓胡清過來一起睡,卻忘了自己的這個毛病。
“開什麼玩笑。”劉瀟然不自然地說,“這……這是你幹的好事!”
胡清頭上彈出三道黑線。
“話說胡清你力氣真大啊,已經把你昨天堆在門口的家具擺回去了啊。”劉瀟然開始轉移話題。
“嗯?沒有呀,我剛起。”胡清疑惑地說。
“那是誰幹的……啊!”劉瀟然大喊。
“怎麼了?”胡清問。
劉瀟然用顫抖的手指著胡清的床。胡清順著劉瀟然的指尖看去,看見自己的床上插著三把刀。刀插的很深,可見辦事者用力之狠。
再想想被擺好的家具,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知道晚上有人來過這件事了。
“是誰……”胡清顫抖地說。如果不是昨天劉瀟然因為害怕叫自己去她的床上睡,今天自己就是一具屍體,還被捅了三刀。
“可是這個人既然能進來,又在你的床上捅了三刀,他應該能發現那張床上沒人啊,為什麼不到這張床上來呢?”劉瀟然回過味來問。
“對啊……”胡清的腦袋飛速旋轉,企圖找到答案。“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這會不會是警告?”
“警告?為什麼?”劉瀟然問。
“告訴我們不要睡在窗邊啊。再或者說就是他隻想殺我們中的一個人。”胡清說。
“哎呀管他呢,我們趕緊走吧。不然該誤機了。”劉瀟然揮了揮手說。
“也對。”胡清應了一聲,把床鋪好,將那三把刀放在了床底下。然後她們就出去了,也沒有退房。反正這房間是帥哥長官訂的。
話說這家賓館還挺不錯,還有機場大巴。不過劉瀟然看到大巴差點吐了,她說昨天已經坐膩了,今天實在不想再坐了。
“不行,你昨天隻說再也不坐長途客車了,沒說不能坐大巴啊。”胡清說著就把劉瀟然往車裏塞。
“客車和大巴有什麼區別嗎?”劉瀟然吼著,但還是乖乖進去了。
車上所有人都嬉笑著看著這兩個有趣的小姑娘。
“還有人嗎?沒人走了啊!”司機喊了一句,見車外沒有人再來,便開了車。
一小時左右過後,胡清扶著搖搖晃晃的劉瀟然下了車,走進機場。此時還有十五分鍾就檢票了,她們隨便吃了點餅幹,就當早餐了。
十五分鍾後,開始檢票,胡清和劉瀟然順利通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un—2000……un—2000……啊,找到了,小瀟瀟,在這兒!”胡清驚喜地說,指向不遠處一架藍白相間的飛機。
“走吧。”劉瀟然拉著胡清的手向飛機走去,雖然有點不情願。這是在車上商量好的,為了防止走失。劉瀟然一開始雖然不太讚同,不過最後還是敗給了胡清的一句“到時候你想後悔都來不及”。
她們上了飛機,來到了頭等艙。找到了位置後,她們坐了下來。
“胡清……你說,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劉瀟然擔心地問。
“不知道,但我會保護你的!”胡清堅定地說。
“嗯!”劉瀟然點點頭。這兩天來,她和胡清之間已經完全互相信任了。
這才是真正的共患難啊!
“您好,乘客朋友們。本機將於五分鍾後起飛,請係好安全帶……”廣播中一個悅耳的女聲說。
五分鍾後飛機起飛,並沒有什麼異常。
十分鍾後,出事了。胡清事後心想一切都不應該想得太簡單了。
飛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乘客們驚成一團。廣播中斷了,傳來嘶嘶聲。每個窗戶外層都趴著一個長滿膿包的小怪物,伸長舌頭在窗戶上舔來舔去。下得乘客們四處亂竄。胡清和劉瀟然的手握得很緊。
緊接著,飛機突然從中間裂開了,成了兩半,直接落了下去。不斷有小怪物竄進來,開始咬人,其中一個就著胡清的手咬了一口,在胡清疼得呲牙咧嘴的同時,那個小怪物直接化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