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如白晝的圈子自動的分開一條道,似乎是早就準備著迎接天不收一般。
麵對如此的情形,天不收自然是不能有絲毫的猶疑的,與皇普傲雪一對望間,抬腿間便無比淡然的向著圈子走去,隱隱然竟有大家風範!
穿過厚厚的人群,天不收抬眼向著圈子中間看去,而被圍在圈子中的人頓時便出現在了天不收眼前。
這是一位身著灰色長衫,身材適中,卻顯得無比精幹的男子,一張稍顯陰沉的臉上,充滿了清晰可見的鄙視之情。而一頭的長發微微的打個英雄結,便這般隨意的披在肩上,反倒是顯出一絲瀟灑。
然而,讓人感到無比震驚的,絕對不會是那顯得瀟灑飄逸的頭發,而是頭發下那張雙近乎魔鬼般的眼睛。
這雙眼,此時竟呈完全的血紅之色,透出一絲攝人心魄的血紅光芒,森森鬼氣彌漫,加之其渾身是血,讓其看起來便如一個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般!
然而,漢子雖渾身是血,但看其模樣,竟似並沒有受到多重的傷,便突襲到了這小樹林之中!
微微的看了一眼圈子中央的漢子,天不收立即便將眼光移向了眾人,而頓時,一種危機感便在其心中猛然產生。圍作圈子的所有人,胸前幾乎都繡著一個大大的金***,顯然全部是金蠍堂的人無疑。
而理所當然的,這些人的領頭人自然便是那閆坤了!
此時,眼見天不收來到了圈子中,閆坤竟似十分熱情的走了過來,並十分關切的道:“老弟你怎麼出來了,敵人來襲,我等保護不周全,沒事吧?”
“你母親的,你弄得這麼大一個陣勢,搞得像殺豬一樣,老子能不來?”
看著這平時對自己一向是不冷不熱的閆坤,此時竟是如此的熱情有加,天不收心中不免一陣大罵,卻終究還是微微一笑道:
“哈哈,閆堂主說笑了,些許宵小,我天不收倒還是不會放在眼中的。倒是閆堂主及眾兄弟,今夜擒獲此賊,乃大功一件啊!”
眼見天不收話裏有話的如此說,閆坤臉色果然一變,卻隨即便哈哈一笑,依舊是無比熱情的道:“該死,該死,在下倒將閣下一身通天本領給忘記了。當然,今夜我金蠍堂弟子疏忽,竟將這賊子放入,說起來,我閆坤是無地自容的!”
“哈哈,閆堂主過謙了,想此時這賊子已被聖堂弟子團團圍住,閆堂主隻需稍稍施展神通,便是大功一件,又有何無地自容可言?哈哈,想來在下正要見識見識閆堂主的通天之能呢!”
“唉,老弟有所不知啊,在下無能,隻能依仗我金蠍堂人多將對手圍住,本已是無可奈何之事,又有何麵目再對其出手,在下此時正在此左右為難呢!”
耳聞此言,不等天不收說話,卻是那被圍住的赤眼漢子陰測測的道:“呸!無恥小人,以多勝少、陰謀詭計豈非本是你等慣用伎倆,又有什麼左右為難了?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別人大牙?有本事的,出來與本座大戰三百回合!”
麵對赤眼漢子的挑釁,此時的閆坤竟是一反常態的平靜,對著那漢子隻是淡淡的道:“說得好啊幽冥人屠,遠的不說,就是今夜,無恥偷襲在前的,怕是你煉陰堂吧?當然,我閆坤自認不是你幽冥人屠的對手,但並不代表,我等在站的,便沒人能夠奈何得了你!”
看來,今夜這偷襲之人,竟是那四大邪派之一的“煉陰堂”,卻不知這所謂的幽冥人屠是什麼來路。而門派之爭,竟已是達到了這等地步,看來邪派中人行事,當真是難以捉摸!
不過,並不關心這些邪派之爭,天不收耳聞閆坤此言,天不收心中不由的一動,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產生。
果然,不等那被閆坤成為幽冥人屠的漢子開口,閆坤頓時轉過身子,對著天不收道:
“老弟你實力高深莫測,素來為我等所敬仰,而師護法對閣下也是讚賞有加。今夜,閣下正好以誅滅此寮為契機,為大家再次展示一下神鬼絕技,試想閣下應斷無拒絕的道理吧?”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高喊道:“閆堂主所言極是,還望萬勿推辭!”
如此場景,天不收心中頓時一片明亮。
為何這敵人能夠不受傷便輕易的突破到了這步步殺機的五聖堂腹地?而又為何會恰好在這離天不收住所不遠的小樹林之中才被發現?重重的疑問,此時似乎都找到了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