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殺氣,將這石室之內原本還言笑晏晏的氛圍一掃而空,轉而是幾乎讓人窒息的冷寂!
感受著這濃鬱的殺意,以及師炎那雙眼睛之中的冷酷,天不收身後的皇普傲雪心裏不由的一緊,隨即便悄悄的運起了剛剛在體內有所感應的靈力,一雙美麗的眼睛滿是緊張的盯著師炎,大有稍有不是,便要舍身護老公的架勢。
此時,冷冷注視著場中變化的閆坤眼見皇普傲雪的架勢,寬大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微笑,隨即伸出手來,在自己肩頭赤紅小蜥蜴身上輕輕撫摸著,顯得那樣的輕鬆閑適。
也確實,在師炎及閆坤麵前,皇普傲雪那點還未入門的修為,豈非玩笑?
這空氣,近乎凝固!
修長的手指在石質的桌子上輕輕的敲打著,在師炎殺意密布的眼神中,天不收緩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這才輕輕的仰起頭,對著師炎淡淡道:
“師護法果然是豪邁之輩,與我那師尊的交情也確實是匪淺。不過,所謂名人不做暗事,在下有一事,卻是非得說個明白不可的!”
麵對天不收的淡然,師炎臉上疑惑的表情再次一閃,殺意稍減之餘,終於是輕輕的將身子向後靠了靠,這才狠狠的道:“卻不知是何事啊?”
“這事麼,也全因在下打心眼裏佩服老哥哥為人,這才拚死說出,隻希望無論如何,不要壞了在下與老哥哥的情誼才好,希望老哥哥理解!”天不收身子一探,繼續以有些神秘的口氣說道。
天不收如此說,卻是讓師炎再次一愣,一琢磨間,不由的放聲一笑,頓時將這石室之中的濃鬱殺意減去不少:“哈哈,賢弟既是如此有心,則老哥哥我又有什麼不理解的?哈哈,但說無妨!”
“好,那小弟我就實話實說了吧!剛才哥哥已經言及,你與我那師尊乃生死兄弟,交情非比常人,這個自然是不用多說的了。不過,在下卻不希望因為這個,而影響了你我兄弟的交情,不然的話,兄弟隻好立馬走人了!”
“自己與毒尊交情匪淺,而毒尊又是眼前這小子的師尊,則按道理來說,自己與眼前這小子的關係應該更進一步了才對啊!為何又會希望不要影響本尊與他之間的關係呢?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
想到這裏,師炎不覺很是疑惑的問道:“賢弟言重了吧,又有何事,能夠影響到你我弟兄的感情呢?哈哈,要知道,老哥哥我還正想與兄弟一道,在這五聖堂之中好好的幹出一番事業呢!”
“好,痛快!既是如此,則老哥哥可知,毒尊與我天不收是何等關係?”天不收再次賣了一個關子,果然將師炎的胃口又吊起了一些。
“哎呀,這個剛才賢弟不是說了嗎?你與我尊者乃是師徒關係啊,這還用問?”師炎眯縫著一雙小眼睛,碩大的腦袋搖晃著道,顯得很是急迫。
“師徒關係不假,但老哥哥或許不知,在下與我那師尊除了是師徒關係之外,還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不共戴天!”盯著師炎的雙眼,天不收一字一字的道,眼神銳利得便如兩把錐子,死死的釘在師炎的那張大圓臉上。
果然,在天不收話音未落之際,師炎便整個愣在了當場,眼神之中密布著疑惑、懷疑、甚至是淡淡的驚喜:“這小子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不可能!那為何他又會在本尊麵前說這些?難道他是試探本尊……”
“哼!大膽狂徒,冒充本堂尊者之徒倒還罷了,此時竟又如此詆毀本堂尊者,你到底是何居心?給我拿下!”一聲大喝,猛然間自師炎小小的身子發出,竟是驚得四壁回響,顯出其強悍的實力。
麵對師炎的一句“給我拿下”,天不收臉上雖是一臉的震驚與不相信,心中卻是一塊大石頭放在了地上,指著師炎道:“你……你,唉,我早該想到這一點的。罷了,罷了,既是如此,則就讓我天不收來領教一下五聖堂的通天之功吧!”
慢慢的站起,天不收輕輕將皇普傲雪拉到一邊,這才對著早已是嚴陣以待、且滿臉皆是興奮與殘酷之意的閆坤,幽幽道:“請吧!”
似乎就等這句話般,閆坤不再有絲毫的猶疑,龐大的身軀說動就動,竟是閃電般的撲向天不收。
原來,當初並未眼見天不收殺死巴司天的閆坤,眼見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師炎眼中如此了得,竟是大有取代自己在其心目中地位的架勢,如何能讓閆坤不將其作為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