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冥教的勢力範圍,如此大的燕都,怎麼也輪不到少保主和總管老李兩個練氣一兩層的練氣士,主持這邊的教務,明顯的裙帶關係。
葉塵心中正思量之間,歲寒四友的大哥老者仍滔滔不絕的說道:
“……我們無法得知冥教之主的真實修為情況,何況其身邊還有像今日所遇見的左右護法這樣的貼身護衛,就算前輩法力通天,不是我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但憑我們這些人肯定不是對方的敵手,所以我建議葉前輩還是不要再主動招惹對方,最好等援兵……”
“放心吧,這位冥教教主最高不過是練罡境界的修為,不可能是金丹境界。”
原本一直聽著對方言語的葉塵,突然開口打斷老者的話語,毫不遲疑的說道。
歲寒四友雖然不知道葉塵為何如此肯定,那冥教教主的修為境界,但既然這位葉前輩如此說了,那以他的見識和修為,肯定是不會錯了!剛才他們四人還在討論,若是敵人萬一是金丹練氣士的話,那還打什麼,大家四散逃命去了便是!恐怕就是三宗三派支援的人到了,也未必能夠把這位冥教教主如何,說不定倒黴還是自己這幾個牆頭草。
現在葉塵如此一說,歲寒四友自然心中大定了起來。
“前輩能否告知此事一二,我們剛才審問的那少保主,他也不知道冥教教主的具體修為到了何種境界,前輩是如何判斷的!”最為年輕的青年,開口想問個明白。
“四弟,你這話是怎麼說的?葉前輩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老者卻把臉一板,似乎狠狠訓斥了青年一句。
葉塵聽了兩人所言,臉上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這些消息,是從這位冥教教主還需要感應天地境界的修士祭祀判斷而來的。之前在打鬥之中,那幾個冥教的教徒可是對此事還大為驚喜。”
葉塵的聲音不急不忙,緩緩的解釋了起來。
“雖然我們玄劍宗多為劍修,對這等邪門功法知曉不多,但對血祭這種拔苗助長的邪法,門中的典籍還是頗有記載的。這種吸納其他修士精血靈魂修為來提升自己修為的邪門功法,以前在一些邪派魔教之中也算是屢見不鮮的,它可以讓一名練氣士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法力大增,免除絕大部分打坐苦苦修行的時間。所以修行界在很早之前,有些人就偷偷修煉此類功法,就算是許多玄門道宗,旁門散修也有修煉。”
葉塵說到這裏冷笑了一聲,臉上神情更是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這才繼續說道:
“可是這種瘋狂的修煉之法,不僅需要心狠手辣屠戮大批其他修士,而且其含有致命的缺陷。不但隻有金丹以下的修行者才有效果,並且一旦血腥的祭祀就注定終生無法成就金丹,隻能在練罡境界徘徊。當年那麼多偷偷修煉此等功法的修士,就從沒有一人能夠結丹成功。不過這等法門倒是能夠跳過凝煞和練罡的辛苦,隻要吸攝別人的功力,就能夠提升境界,端得是邪門無比!”
“更糟糕的是,此等通過血祭吞噬他人的法力靈魂,更是經常會出現靈魂法力反噬的現象,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妖物。當然這種功法銷聲匿跡的主要原因,乃是吞噬他人精血靈魂的行為,太讓許多練氣士警惕。所有懂此邪門功法的人,無論是玄門道宗,抑或是神宗魔門,佛門,都合力將其逐漸絞殺殆盡。”
“不過,這等功法避免了凝煞和練罡的辛苦,我玄劍宗典籍也隻提到這些,隻知道它一經創立,就隻掌握在厲害的邪教妖人高層手裏,如今倒也沒有讓其廣為流傳出來。”
葉塵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有關靈魂祭祀的秘辛出來,讓身為旁門散修的歲寒四友大開了一番眼界,更加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修道幾十年還不如對方宗門典籍的稍微記載,同時也知道了葉塵為何如此肯定,那冥教教主隻是金丹境界以下的水準了。很明顯,冥教所用的祭祀方法,正是一種魂祭的法門。
“我們已摸清了冥教的大概底細,但那鷹眼老者逃了回去,冥教的妖人應該也知道了我們的情形,若是它們立刻拋棄老巢,直接遠離燕都。這樣一來,對方就由明轉暗,對我們很不利了。他們行蹤及其隱秘,就算了要追殺也無從追擊。”歲寒四友中的老二,忽然想起了什麼,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