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圈地?什麼意思?有什麼功用?”順治皇帝十分不解。
“就是在規定的時間之內,王公大臣騎著馬匹,跑出多大的圈子,這塊地就是他的,他自己管轄,自己驅趕賊人,自己雇人耕種,收入歸己。轄區的治安又他自己管理,轄區內的房屋歸他自己所有。如果所有的王公大臣都這樣做,京城之外的大片土地就會被瓜分,京城外的治安自然就能夠好起來。”多爾袞一邊推敲,一邊說道,“隻是,在推行這種圈地運動之後,一定會引起轄區內的漢人激烈的反抗,隻要將這反抗給壓下去了,大局也就穩定了,京城的治安也就穩定了。這些賊人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地方,也就會離開京城……”
順治皇帝聽了很是欣慰,並讚賞道:“這辦法不錯!”
“這辦法好極了!隻要掃清了京城附近的障礙,看他‘白花穀主’怎麼在京城附近活動?”鼇拜第一個聽得歡欣鼓舞,他是滿清第一勇士,騎馬之術也是無人匹敵的,如果掀起了這樣的運動,他將是擁有豐厚的土地者。
“叔父攝政王,你回去之後,將你的這一想法草擬一個奏折,再擬一個實施細則,到時機成熟之後,就將這一項提到朝廷的議事日程中來。”順治皇帝興奮地道。
“微臣遵旨!”多爾袞領旨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鼇拜畢竟是一介武夫,在思考問題和策略上,趕多爾袞差遠了,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如今為東娥公主的事情鬧上了朝廷,雖然這是一場假戲,但也要麻痹一下今天朝堂的大臣們,於是便問攝政王多爾袞道。
“我們這場戲還沒有完,才剛剛開始!”多爾袞目光深邃,望著金鑾殿外,深沉地道。
“那,接下來該怎麼演呢?”鼇拜有些不懂了。
“我們將矛盾繼續擴大!擴大到要讓外麵的人都知道,這樣才能夠麻痹‘白花穀主’,才能夠讓他們相信,我們沒有精力地攻打闖賊。”多爾袞解釋道。
“然後呢?”鼇拜感興趣地問道。
“然後,你為先鋒,在靖遠大將軍英親王阿濟格的帶領下,從山西再到陝西,對闖賊的大順朝發動攻擊!做到一舉擊潰闖賊!”多爾袞邊說,腦子裏就幻想著擊潰闖賊的情形。
“好!鼇拜一切聽從攝政王的安排!”鼇拜當即單腿一跪道。
“我們從金鑾殿走出去之後,在臉部的表情上,也要保持一種敵對的樣子,而且說話和舉止,亦是如此。”多爾袞一邊說,一邊將鼇拜扶起,“隻是,鼇大人,苦你了!”
兩人走出金鑾殿後,果然都是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多爾袞回到睿親王府之後,大發脾氣道:“這個鼇拜,真是豈有此理!明明是他派人劫走了東娥公主,卻是矢口否認。本王府裏的侍衛都是吃素的嗎?連他的侍衛都認不出?”
聽到多爾袞大發脾氣,“蕭大生”從他居住的房間內走了出來,來到大廳上,靜靜地望著多爾袞,似乎沒有一絲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