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所有的護衛將兩衣袖一抹,單腿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們出去,哈夫其留下!”鼇拜冷冷地吩咐道。
除了斷臂的哈夫其,其餘護衛趕緊退出了房門,走到最後的一人識趣地將大門拉上。
眼看著大門關上,哈夫其強忍著胳膊的疼痛,躬謙地問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這個白花穀主不是等閑之輩,連我這滿洲第一勇士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等你傷好之後,喬裝改扮,一定要查清楚這白花穀主的來曆!”鼇拜心情沉重地道,“剛剛接受了征討流寇李自成的任務,這白花穀主就悄然出現在了我府上,使出這般手段來,顯然是想阻止我鼇拜的出征。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白花穀主一定與李自成這幫流寇有莫大的淵源,說不定也是流寇。”
“大人說得有些道理!在下也是這樣想的。”
“這個白花穀主想錯了,以為用這等卑劣的手段就想阻止我大清對流寇的剿滅,殊不知沒有了我鼇拜,還有其他人當這個先鋒,照樣能夠擔起剿滅流寇的任務!”鼇拜對白花穀主的行為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地道。
“大人,你這話就有些不對了!你可是我們大清的第一勇士。誰還有能力阻止你?真的沒有大人你的勇猛,也就沒有現在的大清。”哈夫其強忍著斷臂帶來的劇痛,恭維道。
“其他話就不要說了!養傷要緊。等你傷好之後,還有交代的重要事情要辦。這些天,本官就派一個得力的人保護護理你,再到太醫院找一位太醫,給你看看。”鼇拜輕輕地拍著哈夫其的左肩頭,關心地道。
“謝謝!謝謝大人!”哈夫其很感動,“大人,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鼇拜向哈夫其打了一個手勢,“出去之後,順便將房門帶上。”
“喳!”哈夫其行禮之後,撿起地上的斷臂,夾在腋下,走了出去。
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鼇拜愣愣地望著地上的那一朵白花,良久之後,小心翼翼地撿起了白花,仔細地在燈光下查看了良久,發現白花中有一行小字,小到針鼻子般大小,如果不用內功灌注雙目,特定是很難發現。
內力灌注雙目之後,隻見那行字:隻不過是麻藥,你卻將人手臂斬斷。
“可惡!可惡至極!”一種被戲弄的感覺一下湧上了心頭,鼇拜頓時氣衝牛鬥,並將手中的白花重重地摔在地上,雙手舉起,憤怒地咆哮道,“‘白花穀主’,鼇拜將你抓住之後,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咆哮的聲音從鼇拜的口中蹦出,在大廳回蕩,震動得房山瓦片發響。
然而,咆哮之後,那種被戲弄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不得不再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回想著自己的英雄事跡,攻克皮島,鬆錦會戰衝鋒陷陣五戰五捷,那是何等的英勇,如今卻被這般戲弄,這口惡氣實難平複,卻是無可奈何花落去,隻有等待著天亮之後,先派人暗中追查這個“白花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