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兩個時辰”!聽到秦寶吐出一個驚顫的數字。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在玩過山車似的,一會從雲端跌進穀底,一會就被拋到九霄雲外。
“你妹!等你恢複了,我們仨早就成肥料了”!
聽煩了我抱怨一大堆,秦寶也忍不住心裏的火。
“你行你上呀!you you up!老子把樹妖打到最後一滴血,你連個雞毛都抓不到,就憑你那戰五渣的實力,還叫野戰王,野雞都比你強”!
“你罵誰野雞?你這條色狗”!我也火了,要不是這孫子一意孤行,不知道配合,我早就把樹妖製服了。
“你敢罵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劍捅你個透心涼”!
呦~!我好怕怕呀,一次就腎虛了的男人說話就是有勁兒,我快被嚇死了”!我陰陽怪氣的譏笑站都站不穩的秦寶。
秦寶知道我嘴損,說話氣死人。於是咬牙切齒,目眥盡裂,手上悄悄劍握緊了幾分,整個人彌漫著火藥氣。
哼!看著力不從心的秦寶,我報以冷笑。“怎麼著打不過妖樹,就要拿我祭劍”!
這句話戳進秦寶的心窩,讓他渾身一震。
唉!我無奈的歎口氣,秦寶這小子死要麵子活受罪。一個人打不過就兩個人一起啊!打架嘛本來就是拚的人多。遙想當年要不是毛爺爺率領八路軍,新四軍發動人民戰爭,何以打敗日本侵略者。要是一個人一個人跟人家比武士道,玩決鬥。戰爭早就敗了。這道理後人早就總結出來了。
可秦寶固執的要命,非要賭上尊嚴跟這樹妖決鬥。“你說它一個植物妖怪,你一個人類,還身懷本領。你至於跟這兒過不去嗎?打架有時候本來就不是公平的”!
秦寶輕輕閉上眼睛,任月光與黑暗在身上交融,許寒風雨露在臉上描畫。清韻的嘴角忽然勾起一道清爽的笑意。“你懂什麼?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而是對待每一對都應有的禮遇”!
秦寶說完,錚!秦王劍應聲出鞘。明如鏡,快如光。寒霜在劍氣中陡然凝結,殺氣在雪月中悄然沸騰!
秦王劍正如他的名字,王者是孤高的,王者的劍也是孤搞的。孤高的劍從來不需要公平,需要的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以及對強大的尊崇!
砰!秦寶隨手一甩,左手的劍鞘插進碎石的空隙中。一人一劍,踏著月光,迎著風霜。將尊嚴、強大、尊崇、正義、公平都傾注在在這一劍之中,若非不能一戰,便隻有一死。
“我擦,你當自己打遊戲呢,死了在重來”!
箭矢已經離開弓弦,就沒有回頭的道理。秦寶就像一隻勇往直前的箭頭,從不知道什麼叫做拋物線,什麼叫做曲線救國?
“你大爺的,真讓人不省心”!眼看攔不住這頭倔驢,我也隻好趕緊製定助攻計劃!
話說對麵的樹妖也不是一個隨隨便便聊聊天就能感化的善類。它從一隻堪堪具有意識的樹精,一怒化身成擁有幾百年修為的樹怪,一時間也難以適應妖力的變化。但經過短暫的調整,它已經能夠隨心控製弑殺的利爪了,恐怕它的報複將會更加瘋狂。
千萬道黑色的魅影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沿著焦土碎石蜿蜒盤旋,如洪流蠕動,發出簌簌的響聲。如果不小心踏入洪流當中,便如同深陷泥沼,結果隻有沉淪。而天空也被漫天黑色小蛇覆蓋,密密麻麻,間不容發。黑色的藤蔓比較之前更加靈活詭異。若是被其中一根糾纏,恐怕全身的骨頭會在一瞬間被妖藤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