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老,為什麼不用您的畫獸上山呢,累死我了。”從下飛機到這,我兩條腿都快跑斷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放下背上的小個子,抱怨的說道。
“阿府,好歹你也是一方妖王,不要說這種沒出息的話。”
“嘿,你這個老家夥,這一路可都是我背著你的,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森林中的這一雙人影正是從京山市一路暗中跟隨我的筆老和華南府。此時他們已經褪去了偽裝,在山林間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筆老不想跟眼前這個沒文化的虎妖廢話,但阿府到是有一肚子怨言不吐不快。
“你說那隻狐狸精也是太摳門了,下了飛機也給我們買一輛鐵盒子,我這雙是肉腿不是人類發明的鐵盒子,想累死老子啊。”
“那叫汽車!”筆老本想不理會他,可這家夥說出來的話實在叫人頭疼。
“哼!不管是啥,要不是俺跑的塊,那姓李的小白臉可就差點被截殺了。”
阿府說道正是那夜山腰截殺,說道這,筆老也是一臉嚴肅,雖說他們是暗中保護,可是人類間的爭鬥他們不好參與其中,畢竟人妖有別。而人與妖之間又有規定,人類的事情妖不能插手,而妖怪間的爭鬥人類不會主動去幹預一樣,這樣的平衡已經存在百年,不能破壞。若不是到了生死關頭,他決然是不會出手的。
“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不是李小哥的打手,隻要他性命無憂,我們便是不存在的。”筆老終究是活了千年的大妖王,活的久了見識自然不一樣。阿府雖然脾氣不好,但筆老所說的話他卻也是認同的。
阿府望著一行人影消失在山脊一側,急忙說道,“筆老他們消失了,我們快追!”
阿府剛要動身,筆老的手擋住了他,“不用了,我剛才讓小雅去了,她在天上行動方便。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阿府突然拍了一下腦門,居然把小雅這丫頭給忘了。不多時,阿府和筆老的身影消失在了樹林當中。
木屋當中,一場激烈的接骨手術正在上演。
作為一名大夫,藍琪對接骨自然不陌生,可問題就在於她身形矮小,沒有力氣。所以她隻好請三師兄和四師兄幫忙。接骨的重點便在於眼疾手快,一步到位,若是力氣小,不能幹淨利落的完成,那病人可就有得罪受了。
周劍飛不知道自己隻是脫臼,他以為吳倩把自己全身的骨頭都給打斷了。所以見到藍琪的那一刻他如獲重生,可下一刻他又有所擔憂,他忽然想起了之前藍琪放毒蜘蛛咬人的場景,心裏突然一寒。
“大夫,我怕疼,你可別拿蜘蛛咬我啊。”
“放心吧,你隻是脫臼了,接上就好了,不用毒蟲!”
聽到藍琪親口承諾,周劍飛才算心安。可是他沒想到接骨也不是什麼感覺都沒有的。
“三師兄四師兄,我們開始吧!”
“好!”扶生和易秋同時應道。
在藍琪的指揮下,扶生和易秋同時拉起周劍飛的雙臂,同時用力一推。哢哢兩聲,周劍飛還沒來得及思考,撕心裂肺的疼痛突破意識直衝大腦神經。他忽然覺得有兩輛大卡車同時從兩側向自己撞過來。
還沒等到周劍飛發出嚎叫,扶生和易秋又動了,手肘,手腕,十指;雙腿,雙膝,雙腳動作如行雲流水,就好像師兄弟兩個人在比武切磋一般。藍琪在一旁看的高興,差一點為兩位師兄搖旗呐喊。
當最後脖子被重新接好,扶生和易秋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兩個人同時擦了一把汗。易秋略有些驚訝的說道,“三哥,這小子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居然一聲都沒喊。”
“是啊,就算是我估計也承受不住這麼強烈的手段。我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扶生和易秋痛快的談論著,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周劍飛早已經超越疼痛的極限暈倒過去,他此刻隻是睜著一雙眼睛而已。
藍琪看到了周劍飛的樣子,但扶生和易秋對他的稱讚,她沒有揭穿。
過了許久,周劍飛才從痛楚當中蘇醒,但他已經被痛麻痹了,全身動不了。
“大夫,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動不了,是不是治不好了?”
藍琪好笑地看著他,“你已經好了,就是治療過程太痛了,你的大腦拒絕已經好了的事實,再過一會你就能動了。”
“是啊,你已經完全好了。”扶生對著周劍飛說,“周兄弟,你真是個爺們兒!”
周劍飛有痛說不出,他沒太懂扶生說什麼,弱弱地問,“我是嗎?”
“是啊!純爺們兒,一聲都沒喊!”易秋葉對著周劍飛豎起大拇指。
周劍飛對剛才的事情已然沒了什麼印象,不過稍稍過了一會果然身體能動了,“藍琪小姐,你就說是我的再生父母!”周劍飛突然握住藍琪的手,高興的像一個孩子。
高興之餘,周劍飛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對藍琪忽然鄭重問道,“藍琪小姐,您知不知道七彩冥鳳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