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冼玉書的開眼早已步入正軌,等的就是水到渠成。血祭在身體可以動彈的時候就開始盤膝調養。
兩人就這麼靜靜對坐,一晃三天過去。血祭身體恢複的比想象中還要好,這三天不僅一掃虛弱,虧損的血氣也恢複了不少。血祭睜開雙眼看向冼玉書,即便玉書閉著雙眼,也能看見兩團紫色的光芒穿過眼皮,這兩抹紫意由強到弱不停變化著,等到光芒完全消失開眼也就完成了。眼看著開眼即將完成,血祭反而更加緊張了,生怕再有什麼變故功虧一簣。可能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兩個時辰後紫色光芒完全消失了,冼玉書並沒有清醒的意向,反而一抹紅光透過眼皮由弱到強又開始變化。這下血祭真的慌了,在手劄中並未記載會出現這種現象,萬一玉書......血祭不敢再想下去,現在的他又束手無策,等會隻好隨機應變。
坐在浴桶中的冼玉書,由靜變動,最開始是眉頭緊皺,脖子像是抽筋般帶著頭左扭右扭,之後是雙肩,最後是全身,似乎正在承受某種痛苦:“大...大...大哥...住...住手...不要!”冼玉書初時如蚊子哼哼般呢喃,再到喊出“不要”時已經是放聲咆哮,緊接著他在浴桶中唰一下站起,全身一~絲~不~掛,張牙舞爪拍打著木桶中的藥液,嘴裏不斷喊著:“大哥!大哥!大哥!啊!!!殺!殺!殺!”
血祭現在終於明白,開眼已經完成,隻是在開眼過程中似乎是勾起了冼玉書內心深處的一段記憶,或者說此時的他正處在一個夢遊狀態,隻是他不明白的是冼玉書眼中的紅光究竟是什麼。但現在必須將冼玉書叫醒,夢遊的人不能碰,所以隻好用喊的,血祭當機立斷扯開嗓門不斷喊著冼玉書的名字。說也奇怪,當血祭的聲音剛傳入冼玉書的耳朵,冼玉書立馬就不動了,血祭見有效連忙繼續喊道。
“大哥?大哥?是你嗎?你沒死!太好了!哈哈!哈哈!”冼玉書閉著眼睛向著血祭方向喊道,從最開始小心翼翼的詢問到最後的開懷大笑,聽著冼玉書的話血祭心頭一酸,原來他是在擔心自己!
“大哥沒事!你快醒過來!”血祭聲音剛落,冼玉書居然真的將眼睛睜開了!當冼玉書將雙眼睜開,整個靜室被白光覆蓋,而這白光的源頭就是他的雙眼,眼洞中兩團耀眼的白色讓人無法正視。血祭可以感受到這白光中充滿了濃鬱的殺氣、死氣,這些氣息即便在靠近自己時就消融了,但還是讓他感覺到了恐懼。這感覺與血刃給人感覺的凶煞血氣完全不同,如果說看著血刃能想到屍山血海,那這白光給人的感覺就是萬裏荒漠,生機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