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貴很想告訴鐵肩道長,這個人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可是沒等他開口,就看見那個白衣人手腕一抖,一道綠光激射而出,直撲他麵門而來。
他伸手要去擋,那綠光一閃,直套在他的大拇指上。接著隨著一陣慘叫聲,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五虎十彪甚至練兵器都沒出鞘,就被白衣人像撕紙片一樣撕碎!
白衣人身上的白衣已被鮮血染紅,碧玉麵具上也濺滿了鮮血。
綠底,紅血。
妖豔至極。
鉄肩道長渾身顫抖,眼前的這個人,不,他根本不能算人!出手之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五虎十彪已然斃命,下一個自然是他。
“你要的是這個?”白衣人那張沾滿鮮血的麵具幾乎貼到了他的臉上,語氣中說不出的冰冷,“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我不要了,不要了,”鉄肩道長連連擺手,身子向後不住退去,幸虧浮雲和尚扶住他,他才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衣人隻看了他倆一眼,就如同看著兩隻螻蟻,然後走到金福貴麵前,冷冷道:“他們要的東西,我未必會給,你想不想要我的東西?”
金福貴搖頭。此刻他心中正在後悔,自己好好的非要來趟這趟渾水,這不是自作自受麼?
白衣人仰首向天,幽幽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件東西?”不等金福貴回答,他接著道:“他們肯定不會告訴你,這關係到一個大秘密、大寶藏。”
——
說道這兒,金福貴頓了一頓。鳳卿憐、漣兒、小高都是一臉震驚,白衣人手段之血腥,簡直聞所未聞,若說戴著碧玉龍王麵具的人乃是開國元勳,為何一百多年過去,卻不見諸於史料?
隻有孟隨風一臉平靜,似乎對這件事情早有所聞,隻是嘴裏兩個大胡桃核,四肢朝天被麻繩捆得像個粽子似得,破壞了他這幅智珠在握的形象。
鳳卿憐見他這幅摸樣,有點忍俊不禁,嗔道:“小高,我叫你讓他不要亂說話,你點了他穴道就好,你卻弄了兩個桃核塞他嘴裏,這像什麼樣子?還不把桃核拿出來!”
小高臉色微紅,道:“我不會點穴,我隻會殺人。”
“你師傅沒教你麼?”鳳卿憐奇道,“我看你的身手不錯,怎麼可能不會點穴?還有你的劍法,我怎麼有點眼熟?”
小高低頭不語。
孟隨風吐了口吐沫,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師傅應該是我一位故人。”
鳳卿憐道:“哦?”
孟隨風點頭道:“說起來,這個人和金老板說的那個白衣人還挺像的,都是一身白衫。”
鳳卿憐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副畫麵來:
高山之巔,獵風襲襲。正午豔陽之下,一個容貌絕美,穿著白衣的年輕人,正斜睨著太陽,臉上露著一種自信的神色。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沒鞘的劍,劍柄上的花紋早經磨平。
突然,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一劍刺出!刺向太陽!
劍光霍霍,翩若驚鴻。
這一劍,連正午的太陽都無法掩蓋它的光輝,太陽在它麵前也黯然失色。
一個十一二歲的的小女孩,正拍著一雙小手,叫道:“哥哥,好厲害啊!”而另外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孩子,卻一臉恬靜的望著那個年輕人的背影,眼中全是崇拜
……
“他的劍法,和這位小高一樣,走的也是這種剛猛霸道一去無回的路子,隻不過,他出劍的速度實在快你太多。”孟隨風對小高道。
孟隨風的話打斷了鳳卿憐的回憶,她輕輕笑了笑,那個人,不是已經不在了麼?
“孟先生,還請讓金先生把話講完。”
孟隨風眼見小高又想把胡桃核塞他嘴裏,連忙點頭。
金福貴口中微幹, 卻不敢再喝那所謂的仙酒,隻得央求鳳卿憐道:“在下口幹的緊,鳳大老板可否賞口水喝?”
鳳卿憐笑道:“金先生不怕喝到仙水?”
金福貴歎道:“仙酒俄這等粗人無福享受,想來喝口仙水也是無妨,再說鳳大老板還要問話,斷然不可讓在下說不了話的。”
鳳卿憐點頭道:“這話有些道理。漣兒,去泡點好茶來。請金先生繼續講講,那個白衣人到底給了你什麼東西,又有什麼樣的大秘密、大寶藏?”
漣兒答應了一聲,找個一個茶盞,放在金福貴的跟前,給他倒了一杯白水,道:“快些喝,喝完了趕緊講,都這會了還吊人家胃口,小心小姐讓你腸穿肚爛,嘻嘻!”
金福貴苦笑一聲,喝了口水,伸出右手來,晃了晃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道:“當日他給我的就是這個,奇怪的是這個扳指套在我手上就像生了根一般,脫都脫不下來。至於那是個什麼樣的大秘密、大寶藏,我卻是不清楚,他隻跟我說跟前朝惠宗皇帝有關。”
漣兒好奇的拔了拔扳指,準備拿下來看個仔細。哪知道這扳指果然紋絲不動,再一用力,卻見金福貴麵露痛色;“漣兒小姐,別再用力了,再用力俄這根手指就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