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喜歡的代價(2 / 2)

後來的每一天,葉凡都準時到武館報道,跑步的圈數也越加越多,剛開始的幾天,葉凡天天回家就叫喚著腰疼,要知道這孩子平常不運動,猛地這麼大運動量,受不了才怪。別說,雖然她每天回家都叫喊著腰疼,可每天還是堅持去,有時候教練變態的規定必須跑多久,而不是幾圈。

一個星期後,葉媽跟葉凡說,讓葉凡找個畫室去練美術去,葉凡的學校雖然有著落了,不是什麼好大學,一個三本而已,但是葉媽也是對自己孩子抱了希望的,聽說那個學校開學有複試,但是葉凡保留的是滿不在乎的態度,她認為自己上了一個那樣的大學,複試不複試有什麼關係,當初報誌願時要不是葉媽非逼她把那個寫在第一誌願,她肯定就去了自己想去的景德鎮了。

後來迫於葉媽給的命令,葉凡隻好答應去練畫畫,正好武館樓下有一個高考美術培訓班,葉凡就過起了早上畫畫,下午散打的生活。

隨著時間的推移,快七月份的時候,各個學校的學生也陸續放假了,武館的人多了起來,小到四五歲學跆拳道的小朋友,大到高中生,成人,三十多歲的大叔。葉凡喜歡稱比自己大很多的人為大叔,雖然人家也還是青年時期。人多了的時候就麵對一個問題,練散打的總要打靶,教練隻教葉凡一個人的時候,偶爾師兄們也帶她一起練,給她拿拿把,靶子套在胳膊上,頂著靶讓葉凡打拳踢鞭腿。葉凡現在的程度是承受不了師兄們的鞭腿,但抗擊打總是要練習的,就像學走路總是先要練摔跤的。

人多之後,教練就開始讓葉凡也相對的給一些新人拿靶子,那時候武館還沒有女生去,教練就選個子看起來小一些的男生跟葉凡互相拿靶練習,剛開始的時候,因為胳膊平常是很少受到擊打的,那時候的葉凡每天胳膊上都是黑青一片一片的,她也還是樂的天天畫畫的時候也跑武館去看,那時候是小孩子們練跆拳道的時間。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的興趣。家裏人那時候也發現,自己家孩子平時放假不睡到中午不起的毛病,在那一段時間天天都起的很早,而且從不間斷,葉媽怕她累想讓她休息幾天,她也不肯。葉家小姨說“這孩子呀難得有個興趣,人越長大越找不到自己真正的興趣了,有個興趣挺不錯的,這不是大貓每天都挺快樂,挺積極麼,孩子喜歡就讓她去。”

“哎,我跟你說,我今天訓練了五個小時,舊傷加新傷啊,不過喜歡總要付出點代價。”葉凡在企鵝上跟別人說著,還隱隱帶著一種自豪感,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怎麼了,受傷了還這麼興奮。葉凡每天早上學畫畫,因為武館離家裏和葉媽他們辦公室也有點遠,葉凡幹脆就跟教練說中午待在武館裏,武館中午沒有人,下課之後教練待到十二點多就回家了,葉凡在吃完飯回武館,教練就留門給她。武館有更衣室,場地裏也有坐的長台或者健身器材,葉凡剛開始的幾天總是在更衣室裏睡,因為天氣太熱有點悶,後來她就換到了場地裏去休息,蓋著訓練服睡一會兒。葉凡說:一點一點的傷,那是我的選擇,那是我的快樂。

葉凡是個敏感的孩子,看起來陽光積極向上,實則任性又固執,她一直以為她是個猶豫不決的人,可從朋友口中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有多固執。

因為年輕,我們放肆。因為年輕,我們桀驁不馴。因為年輕,我們自作多情。因為年輕,我們耐疼痛。因為年輕,我們盲目。因為年輕,我們喜歡。年輕的時候終於提前懂得了年輕的好。聽葉凡這麼說感覺她是長大了,其實她隻是偶有感慨。“每天的訓練啊,讓我渾身的疼痛,那不是我的傷,那是我為喜歡付出的代價。”“哎,我說我喜歡都是有代價的,你想不付出代價就得到啊,怎麼可能,喜歡是快樂的,如果喜歡都不快樂了,那幹嘛還要喜歡。”當時的那個葉凡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也是跟朋友們說著她的這種怪異理論。

“我最近的生活啊,忙碌而有激情,懶散而有活力,勞累而有情趣,我喜歡。”葉凡邊走邊自言自語,臉上洋溢著笑容,讓人忍俊不禁。最近我再也沒有無聊的感覺,找個自己有興趣的事做做吧。葉凡跟朋友們分享著這種心情。每天除了畫畫時間,葉凡都待在武館裏,中午一個人在那裏安靜的午睡,訓練苦累,但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