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對我說什麼嗎?”碑下等了半天也沒見我開口。
“說什麼呢,你想聽什麼?”我笑著反問道。
“你……不一直想對我說嗎?”他笑著問道。
我也樂了:“既然你知道我又何必再說呢?”
“說出來或許有些不一樣。”
“不!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為好,說了反而適得其反。”
“看來你學聰明了。”
“因為我本來就聰明。”
碑下不說話了,呆呆的看著我半天幽幽的說:“沒有人是傻子,今天這一切不是你演得好,而是結局早已注定了。”
“結局……嗬嗬,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局,知道蝴蝶效應嗎,哪怕是一隻蝴蝶多扇了幾下翅膀都可能會在千裏之外引起一場充滿浩劫的颶風。這對於蝴蝶來說很容易,但是對經曆颶風的那個地帶卻是一場毀滅的災難,如果你是那隻蝴蝶,扇還是不扇呢?”
他不說話了,足足等了五六分鍾最後才幽幽的說:“蝴蝶有翅膀可以飛的更高,但別人卻沒有。”
我笑了說道:“隻要你想就有可能長出翅膀,但是如果你壓根就沒有這麼想過,即便是長出了翅膀也是不會飛的。”
碑下就這麼走了,始終沒有表態。這很符合他的性格,不過卻令我非常的著急,因為震裂來信了。陰鬼城那邊見金科一直沒有回信已經派了一個使者來,隻不過被震裂沿途截殺了。以他對烏拉爾的了解不出兩天烏拉爾將親自前來,到那個時候一切就都露餡了。
可是,碑下一直抱著這個態度讓接下來的計劃難以展開。我艱難的贏得了一場勝利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卻又將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我很想去找藍盔商量一下,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去,現在每走一步都必須十分的謹慎,藍盔是我在黑穀唯一的內應,說什麼也不能把他暴露了。等等吧!或許下一刻就會有轉折也說不定的。
到了晚上轉折居然真的來了,因為二哈回來了,他給我帶來一份難得的影像資料,一份欒虎和碑下的談話。還是在碑下的洞裏,還是那兩個人,隻不過此刻欒虎隻能趴在床上拍著板板罵娘了。
“大哥!這不是在打我呀,這是在打你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知道,我知道。”碑下一邊安慰著欒虎一邊不住的說著。
“那你呢!今天羆鹿的事情你沒有和金狗站在一起就已經讓他很不高興了,他對你的猜忌隻會越來越重。”欒虎氣呼呼的喊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那麼做不是為了他金科,而是為了得到那些遺老的心,因為他們對羆鹿恨之入骨。”碑下解釋道。
“我當然知道,可這恰恰是銅鍾最不願意看到的呀。我甚至可以這麼說他寧願你和金科走到一起也不願意讓你和那些遺老走在一起,因為你如果得到了那些遺老的認同就真的有實力和他一較高下了,這才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欒虎拍著床板壓低了聲音喊道。
“再等等,再等等……”碑下依然搖著頭下不了決定。
“不能再等了,明天一大早金狗就會帶兵截殺震裂,經過前兩次的征伐他的冥獸已經所剩不多了,這一次必敗無疑。如果金狗帶著幼主的屍體回來大長老將沒有任何理由再管這件事情,他銅鍾就能名正言順的坐上穀主的位置。到那時金狗容不下你,他銅鍾同樣也容不下你啊……”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還有用,他不會這麼蠢的。”
“大哥呀!我的碑大哥呀!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他羆鹿沒用嗎,你認為銅鍾真的不知道金科去找羆鹿的事嗎,你難道認為金狗在完全不知情的狀態下能夠毫發無傷的躲過羆鹿的偷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