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羆鹿倒吸一口氣,眼珠子轉了轉說:“扳倒銅鍾不容易啊,別的不說,但是這金狗碑下就很難。”
“哪個骨頭硬先啃哪個。”我笑道。
“你是說金狗?”他倒是一點就透。
我點了點頭說:“論起忠心來,碑下不如金狗,所以金狗必須先倒,隨後再想辦法策反碑下。”
說到這裏羆鹿的表情有些為難:“可那金狗號稱瘋狗,想弄了他談何容易啊!”
我笑了說:“單對單自然不可能,可如果借著他和別人打鬥時偷襲呢!”
“你是說震裂……”他眼睛就是一亮。
“聰明,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知道,知道了。可是萬一這件事情暴露了……”
“這還用我教你嗎,死人不會開口的,怎麼暴露。”我眼睛一瞪罵道。
“可……那……”那麼多人總不能都殺了吧!他自然知道這個問題,我的話也難免有些想當然了。
“嗬嗬……不要緊。隻要銅鍾成了光杆司令,他又能怎樣呢!”
“明白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第二天,銅鍾派人來找我,說又發現震裂的行蹤了。我急忙趕到穀洞中,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爭吵。
“憑什麼,昨天的功勞已經被他金狗占了,今天也該輪到碑大哥了。”洞裏率先響起了欒虎的吼叫聲。
“欒虎!正因為昨天金大哥已經同震裂交過手了,所以他對現在的形式最為了解。如果換上了別人,不是還得重新熟悉嘛!”羆鹿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
“少說那廢話,昨天他沒殺掉震裂,就證明我們碑大哥才是合適的人選。”
“哼!昨天金大哥隻是奉命消耗而已,本就沒有出全力,如果要出了全力哪裏有今天的事。”
“你放屁……”
“我放的就是你……”
爭吵中我已經走進了洞中,此刻欒虎和羆鹿已經吵作一團,爭得麵紅耳赤。而銅鍾則端坐在主位上閉目凝神任由他們爭吵著。左邊的金狗全副武裝隻等他一下令便出穀,而右邊的碑下則正襟危坐在石椅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沒有什麼表情。
而藍盔在這些人中的地位最低,隻坐在最後的席位上閉口不言,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當我走進來的時候,銅鍾慢慢的把眼睛睜開,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別管這倆人到他身邊坐著。我趕忙繞過場間來到他的身旁,此刻欒虎和羆鹿已經吵的不可開交,大有種要動手的意思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讓金大人笑話。”銅鍾輕輕一哼,兩人這才閉上嘴,憤憤不平的看向我和他。
“兩位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還吵起來了?”我裂著嘴笑問道。
“能有什麼,搶功唄!哼!別的本事沒有,倒是搶著一手好功。”兩人還沒開口,金狗則冷冷的一哼。
這話說的很難聽了,欒虎是為誰,很顯然是為了碑下。他這麼說欒虎其實就是指桑罵槐的針對碑下。碑下原本隻是靜靜的坐著本沒有什麼波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雙手忽然抽搐了一下,隨即又攤開了。
“你……”欒虎怒不可遏,盯著大眼看著金狗。
“行了,都坐下。”銅鍾再次一喝,兩人便氣哼哼的坐了下去。他微微一笑把問題給了我:“金老弟啊!你說這事該怎辦啊?”
“這……此乃老哥的家事,我不便說話吧!”我可不想接他的話。
“哎……什麼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你的就是我的,盡管說。”銅鍾卻不肯善罷甘休,非讓我發言。
此刻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我身上,似乎隻要我說一句話就能定終身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