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好到了第二家,也就是碑下的家。本以為這個家夥會和我說點什麼,畢竟有了昨天那個交情,誰知道這家夥和我溜溜的聊了兩個小時,愣是沒聊一句正題,最後還把自己給喝醉了,耍起了酒瘋。
我有些擔心了,難道這個家夥沒有膽子背叛銅鍾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遭了。這才是核心所在,如果無法策反碑下,後麵的事情都沒有意義。
無奈我隻好按著原計劃來到羆鹿的門前,這個家夥倒是和計劃中的一樣,一聽我來了屁顛屁顛的迎了出來,愣是擺了一桌比銅鍾的宴席還要豐富的酒席。
我東聊西聊的拉著家常,心裏想著該怎麼開始呢!即便是假策反中也要想一個適合切入點吧!可是眼下這切入點在哪兒呢!總不能說你剛出賣了一個再出賣一回好不好,我這裏的價格更好吧!
就再為難的時候,這個作死羆鹿卻先開口了。
“金大人!聽說您是烏大人前紅人呐?”
我眼睛一眯連連擺手說:“什麼紅人不紅人,烏大人栽培而已。”
“喔!”他舔著舌頭搓著手,偌大的身軀愣了憋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憋出一句來:“您說我這功勞也不知道大不大,烏大人能給個什麼官職啊?”
“這個……”我眼珠一轉,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說:“按理來說吧!你棄暗投明反叛了震裂,應居首功啊!隻是……唉……”
“隻是什麼?”我緊張的看著我。
“隻是……唉!算了,算了,不提也罷。”我又重重的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喊道:“喝酒!喝酒!繼續喝酒,喝醉了無憂愁。”
“別呀!”他急得‘蹭蹭蹭’挪動著碩大的屁股擠了上來焦急的笑道:“金大人,你說一半藏一半的要急死人啊!”
我連連擺手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說:“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這實話傷人,不但傷別人更傷自己,聰明難,糊塗更難,糊塗一點不好嗎,喝酒,喝酒!”
“不怕,不怕!我羆鹿寧願聰明的死也不願糊塗的活,您就告訴我吧!我這麼大的功勞到底得到什麼?”他急得眼珠子都要轉出來了。
“唉!”我再次歎了口氣十分不情願的深處三根手指,閃了閃快速的放了下去。
“三等功!”他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直叫道:“怎麼才三等功啊!他們搖旗呐喊的人也要四等功呢!我立了那麼大的功勞憑什麼……”
“小聲點,小聲點,讓人聽見你連四等功都沒有。”我拉著他坐了下去。
“金大人啊,我的事您就算沒見過也應該聽說過吧!首功我就不求了,那是人家左護法的事情,可一等功總實至名歸吧,這三等功也太沒天理了。”他氣的隻嚷。
“你嚷什麼,嚷什麼。”我紅著臉壓低了聲音叫道:“功勞大有什麼用,現在人家還用得著你嗎!銅大哥的為人……唉!我就不說了,雖然老弟是第一次來黑穀但並不代表不了解。首功是他沒跑吧!那作為左膀右臂的碑下和金狗呢,一等功吧!欒虎等人呢!二等功吧!你一個反叛了的降將,沒把你‘哢嚓’了就不錯了,還不知足。”
“那不一樣啊,我……難道我立了這麼大的功他還要殺我嗎?”羆鹿急得眼珠子都紅了。
“哼!”我冷笑一聲說:“你以為他不想嗎!你能出賣一次,就能出賣第二次,他才不會信你……哎哎哎!呸呸呸!喝了點酒就把不住門兒了,我得走,不能再待了。”
說完我佯裝起身就走,他想了一下急忙一把拉住我的胳臂。這小子虎背熊腰的力氣很大,一個沒防住被拉了個大趔趄差點摔倒。
“金大人,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我不能就這白搭了啊!你是不知道現在黑穀上下人怎麼說我,唉……話難聽著呢我就不說了,反正現在臉也丟盡了,還沒撈到實惠的,我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