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銅鍾是一直主張另立新主的人,但現在幼主畢竟話活著,震裂雖然被趕了出去但並沒有對這個問題有所定論。所以,現在他如果住進了穀主洞就會落下話柄,落一個篡位的罵名。
現在的穀主洞隻用來商議決策,銅鍾勉強算是個臨時最高決策者,每日在這裏召集那些遺老們唇槍舌劍的爭論。當然,他既然敢設計誣陷震裂謀害幼主自然也有著另一套打算,那就是先把這些遺老安穩下來,然後在派人追殺震裂和小紅人。
碑下讓我和欒虎暫時現在外麵等著,自己一個人獨自進入洞穴中,時間並不大他去而複返。出來的時候眼上有些不太高興,看到我之後笑了笑說:“護法在和遺老們商量事情,請金大人先到我的洞穴中小坐一會兒吧!”
“哼!好大的譜啊!”我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
“當然了,現在人家可不一樣了嘛!”欒虎不屑的說道。碑下白了他一眼便把我帶到了他的洞穴中。
說到底他們也隻是冥獸而已,從本性上對洞穴就有著偏愛。不過畢竟修成人形之後追求也就不一樣了,洞穴中裝飾的也份外的漂亮,當然這隻是相對而言。
好酒好肉的招待了一番,還沒有見到銅鍾過來,碑下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讓欒虎暫時先陪我吃喝著獨自一人又再度返回到穀主洞中。這一次去的時間不較長,半天都沒有回來。
不過卻等來了另外一個人‘羆鹿’,這個人身材魁梧的像頭熊一樣,卻偏偏生了一張油頭粉麵的臉,查看之下還以為是被PS修過呢!非常的違和。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藍臉的人,據欒虎介紹這個人叫‘藍盔’原來也是震裂手下的,後來羆鹿叛變之後也跟著反水了。
羆鹿這次來見我,第一是為了邀功,第二是聽說我曾經與震裂交過手也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裏,畢竟兩人已經完全翻臉了,不是你死就我死,他極想趁著震裂受傷的時候要了他的命。
我自然對他虛與委蛇,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一點正話也沒有。他在我的嘴裏得不到可靠的消息便起身走了,而那個叫藍盔的人卻遲遲的不肯走,似乎還有什麼話想問我但是始終沒有開口,直到羆鹿叫他的時候他才不甘心的看了看我也隨著走了。
“唉!左護法眼瞎啊!人羆鹿這個家夥當兄弟。”欒虎喝了不少酒,嘴上開始沒有把門的了。
我笑了問道:“怎麼,聽這意思你後悔反叛震裂了?”
“我沒有反叛。”他不樂意了噴著酒氣喊道:“我跟著碑大哥,碑大哥跟著銅鍾本來就和震裂不是一路人,談不上反叛不反叛呢!”
我想了想倒也對,各為其主也談不上反叛。
“不過……”欒虎話鋒一轉,小聲說:“如果拿銅鍾和震裂比的話,我倒是反而喜歡震裂,那家夥是條漢子,不像銅鍾反複無常,說翻臉就翻臉,還小肚雞腸,防備這個防備那個,不像個男人。”
“欒老哥,你喝多了,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
“心裏話啊!”他反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不知道怎的,你雖然外表和那些人一樣一副牛哄哄的樣子,但是我覺得你的本性不壞,和他們不一樣,我對你很有好感的。”
我的心裏頓時一緊,不好,這個家夥別看外表傻乎乎的,內心卻有著敏銳的洞察力。這可不好,看來不能和他走的太近了。
“被我說中了吧!”他看我的臉色變了一下,哈哈大笑說:“其實你和碑大哥是一種人,為了活下去把自己包裝成十分狡詐的樣子,其實隻不過是怕別人看透自己而受到傷害,內心脆弱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