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如此,就連扶著石柱的左手也被粘在上麵拔不下來,一拔就有一股鑽心的痛。起初我以為是被什麼粘稠的汁液粘在上麵。但當我湊過去仔細一看卻嚇的失口叫出聲來。原來手掌接觸石柱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生出了幾十根肉刺,牢牢的鑲進了柱壁裏。
轉身查看身體接觸地麵和石壁的位置都是這樣,就好像要將我和石柱形成一個連體嬰,生生的長在一起。我忽然明白過來,原來這個石柱在跟我融合,如果不盡快下決定,下場一定同這些屍堆一樣,變成人肉須根。
說時遲那時快,我忍著疼痛掏出金劍就是一劃,削下了一層手皮,頓時鮮血淋漓,痛的我直咧嘴,緊接著是屁股。雖然削掉了一層皮肉,但我卻忍不住慶幸。還好背後的龍紋示警,否則要是這麼睡下去的話,估計骨頭都會連在一起的。
回頭看看這些人肉須根,它們生前或許是因為某種原因在石柱下沉睡,最終被生長奴役。這個時候對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是一聲聲‘吱吱’的叫聲。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就看到一群白壓壓的東西蜂擁而至。
它們的速度很快,我幾乎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看到它們衝到了屍堆上開始啃食起來。當它們進來的時候對手電的光線十分敏感,有種敵視的意味。
我急忙將手電的光線調到了最低,但身體卻不敢亂動,生怕驚擾它們。與此同時整個屍洞內響起了陣陣呻吟聲,那分明是從人肉須根的口中發出來的。怎麼,難道這些人還沒有完全死絕。它們還有感覺,能感覺到疼痛。
這個想法令人不寒而栗,不過這麼一來倒是是看清了那些白蓉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它們赫然是些白色的老鼠,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樣子居然和梁子的‘紅’有些一樣,難道它們也是顛茲國人從這裏帶出去的嗎?
這些白鼠是吃屍堆長大的,但是這些東西又能堅持多長時間呢。難道!難道這些人肉須根還可以不斷的生長不成。這真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屍體怎麼會如同草木一樣不斷生長呢!
正在我頭腦風暴的時候,白鼠群已經蔓延過來,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哀嚎聲不斷。但它們經過我腳下的時候卻有幾隻停了下來,以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看向我,仿佛對眼前這個不是食物的東西很感興趣。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別是這些白鼠每天吃膩了腐肉想換換口味吧!心中焦急萬分卻不敢妄動,如果這些家夥如果一擁而上,我瞬間就會變成白骨,關鍵是還不能生長。
它們在我腳下盤旋了一陣順著褲腳爬了上來卻沒有撕咬,反而是在我的屁股後麵反複的嗅著什麼,也有幾隻跳到我的左手臂上聞來聞去。我一下明白過來,原來它們是聞到我屁股和左手掌的血腥味,這股血腥味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力。
我不僅心中暗自叫苦,鼠爺爺們,可千萬不要咬啊。不知道是不是我這烏鴉嘴靈驗,越來越多的白鼠湊了上來,用那靈動的鼻子反複的嗅著這股血腥味,甚至已經有些白鼠將鼻子貼在我屁股上,估計還伸出了舌頭去舔。
就在即將抓狂的時候,對麵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吟唱聲。也不知道到底唱的是什麼,反正隻能聽到慢哼卻聽不清歌詞,而這些白鼠一聽就好像這聲音就好聽到了喪鍾一般,四下逃竄,跑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