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趕忙躲避。就聽耳邊‘噗’的一聲,緊接著一股黑色的液體濺滿了一臉。原來已經有一隻人殉海蝦趕了上來,鄧虎看在眼裏卻來不及出聲提醒,隻能揮刀就砍。
“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忽然翻臉了。”我心有餘悸的慘笑道。
他笑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可那股子笑容愣是硬生生的僵在那裏。因為忽然幾聲‘哢哢’的聲音,就好像什麼東西在碎裂。更加惱人的是,這股聲響居然來自於腳下。
我和鄧虎短暫的失神過後,瞳孔忽然放大。脈玉堅硬無比,可是一旦出現破口就會碎裂。不久前他剛剛說過的,那麼剛才傘兵刀刺中了脈玉崖壁……
“跑!”也不知道這是他喊的第幾回叫‘跑’了,如果我們兩個人上‘跑男’的話,估計能把所有人的名牌撕下來。
‘嘩啦’我們剛剛跑開沒有多遠,懸崖邊上就塌陷出一道十米多寬的大口子,並且還在繼續延伸坍塌。而此時那些人殉海蝦也已經趕了上來,不過它們好像感覺到了脈玉的震動,變得躊躇不前。
“這些東西居然會害怕!”我納悶道。
“當然,它們的頭顱裏都是人的腦子,自然會有人的恐懼心。”鄧虎一指自己腦袋說道。
什麼!這些人殉海蝦的頭顱裏居然是人的腦子。那!那這些東西到底算什麼呢?
“那邊有條路!”鄧虎沒有理我的疑惑,一指前麵喊道。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隱約的看到遠處有一座脈玉在懸崖上向前延伸,它就那樣突兀的橫跨懸崖兩地,形成一座天然的平板橋。
這座脈玉橋無疑重新的點燃了我求生的希望,和鄧虎興奮的跑到了橋上,發現這座橋呈橢圓形,就如同伸出的舌頭一樣。雖然橋身很寬,但很圓滑,一個不留神滑下去就別準備在上來了。
“看到了嗎,這裏一定通向對麵,一旦到了對麵我們就把這座脈玉橋毀掉,人殉海蝦就再也追不上來了。”鄧虎一指前麵興奮的喊道。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對麵是一片黑暗,這個懸崖的跨度應該有幾十米,根本看不清那邊的情況。
我們幾乎是趴在脈玉橋上的,為了增加摩擦力,甚至將內衣撕碎裹在手上。期間我探著身子向下看了一眼,發現下麵一片黑暗,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隱隱的聽到下麵傳來‘轟轟’的聲音,那感覺就好像是海水在拍打岩石,然後通過山穀回蕩的共鳴所發出的響聲。
我將這個發現告訴鄧虎,後者半天沒有說話。最終幽幽的說了一句:“據地質學家分析,這片區域在兩億年前是一片淺海,但隨著地殼的變動消失了。有些專家提出一種可能性,那這片淺海之所以會消失是因為地殼變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使海水倒灌入地底。”
聽完他的話我心中一顫,差點一個沒抓穩。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懸崖下麵的深處就是一片……地下海!
“所以說。”後者看了看我慘笑了一聲:“千萬別掉下去。”
我沒有理會他的忠告,而是將身體完全貼在橋身上,如同一隻壁虎般向前爬行。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壯著膽子回頭看了一眼。原來那些人殉海蝦已經爬上了脈玉橋,但是它們的身體堅硬溜滑,在穀中如魚得水,但在這橋上卻是千難萬險。
短短的一個回頭已經看到七、八隻人殉海蝦掉了下去,但始終沒有聽到回聲,可見下麵有多麼深。
我不禁喜上眉梢,這樣一來爬過去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想到這裏不由得加緊爬行。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隻感到頭忽然碰到了一個東西。抬頭一看,居然是鄧虎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