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鼠爺?”老六問道。
後者哈哈大笑,回頭看向我說:“崔龍那孫子不是被小王打了嗎,估計回頭罵了自己的手下。那幫人把氣撒到了退貨人的身上,打起來了。”
“用我去嗎?”我叫道。
他把手一擺說:“雖然你在打他的時候臉上抹了土,可是難保不會被認出來,如果被認出來就被動了。”
“哼哼!”他又冷笑兩聲轉身惡狠狠的看著門外笑道:“還不嫌亂是嗎!行,我就讓他天巧茶莊燒起來。”
“鼠爺,我陪你去。”老六拍著胸脯喊道。
“不用,你和小王在家裏準備,晚上兄弟們回來要大吃一頓,關鍵是田家要來人了,豐盛一些,咱們現在可是哈著人家的。”
“我怕您萬一有個閃失……”
“哼!”後者冷笑一聲:“我現在就怕他們沒給我這個閃失,否則我非訛死他。”
不得否認這個鼠爺是個老流氓,所有的手段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下三濫,不過,往往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才是最難纏的。現在崔家已經是焦頭爛額了,真要黏上這個狗皮膏藥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於是我瞅老六不注意悄悄給崔龍又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千萬不要把事情弄大。可是後者給我的回答是已經打起來了,場麵完全失去了控製。
草!這個崔龍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要是老崔真要活活的氣死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老六和我都在忙活著,雖然大部分菜都是從飯店訂的,但是那些桌椅板凳之類的準備工作也著實把我們累的夠嗆。
末了,老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招呼道:“行了,行了,差不多了。知道我剛才為啥想跟著鼠爺去了嗎,這他媽不是人幹活兒。”
“怎麼,平常沒人準備嗎?”我問道。
“什麼平常,平常我們都是各玩各的,隻是在最近才招呼到一起。”老六沒好氣的說。
原來這些人並不是什麼幫會,隻不過是些閑散人員,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算是互相給個麵子,本沒有什麼誰跟誰,誰服誰的。
但是大約在一個星期以前,鼠爺把這些人聚在了一起說要幹筆大買賣,而這筆買賣所有人都要參加。
他在這裏的確有些聲望,但是還沒有到振臂一呼,百人響應的地步。不過,這個時候田家的人出麵了,這才讓這些閑散人員知道其中的厲害。
田家承諾,隻要這件事情成了,所有人不但能得到一筆不菲的獎金,而且還能歸到田家的麾下效力。
福利不單如此,但凡能從天巧茶莊訛到錢財的人,不論多少一概屬於自己。可有一條,必須聽從鼠爺的安排。
又有靠山,又有利益,這些人自然興致勃勃的加入了。至於鼠爺嘛!嘿嘿!為了錢都忍了。
聽完他的話我點了點頭,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難怪崔龍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田家直接參與的證據,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屬於田家,隻是像雇傭一樣雇傭過來的。
“對了 田空山今晚要來嗎?”我比較擔心這一點,他可是認識我的,如果被他看到可就遭了。
“嘿嘿!怎麼可能,人家那麼大的老板會來見我們這些鹹魚雜兵,隻是一個代表。”老六笑道。
哦!那就好,如果隻是一個代表我就不用怕了,他肯定不認識我的。
“那家夥挺二的,還牛逼哄哄,對我們吆五喝六的。嗨!大家要不是看在他姓田的份上早他媽大嘴巴子抽上去了。”老六說到這裏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嗨!這個氣可置不得,和水過不起也別和錢過不去不是,誰讓人家姓田來著。”我拿著墩布拖著地,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