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對!專破邪祟的。”
她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了,我順手又從腰間拔出黑紋刀說:“就算是個法師吧!”
“不不不不!”侯麗喬往梳妝台上一方說:“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鬼啊!更不會有法師,你是一個神棍,天啊!所長怎麼會交你這種朋友。”
也是!別說是她了,即便是雷洪在遇到我之前對鬼神之說也是充滿了鄙夷,她們這些人怎麼可能相信世界上有著科學解釋不清的東西呢!
但是現在根本已經來不及解釋了,我一指梳妝台上的三元金劍說:“這就是雷洪讓你們跟我學的,把它拿起來。”
“不!這一切肯定是你的把戲,我才不會相信呢!”侯麗喬卻好像見到鬼一樣看著我,雙腿開始不住的後退。
娘的!這個女人不但有強迫症,還是個偏執狂,簡直比雷洪還冥頑不靈。
就在這時我看到她後退的步伐忽然停住了,一雙明亮的眼睛猛然睜的老大,舉起手來指著我的身後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顫抖的說道:“那……那是什麼東西?”
其實不用她說我也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涼颼颼的陰風,似乎有一個輕飄飄的東西在向我靠近。我慢慢的轉過頭去,隻看到一件血紅色的戲服竟然輕飄飄的浮在半空中,下擺以下一片虛空漆黑一片。而在他的領口位置卻是一掛黑黝黝的頭發,不過隻有頭發卻沒看到腦袋。
“妖孽!”這一變故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不過此刻我早已不上當初的那個膽小怕事的王一點,大吼一聲一記黑紋刀劈了上去。
這黑紋刀是木質的,但砍在空飄飄的戲服上居然劃破一個口子。一股黑氣順著那道口子飄蕩蕩的散了出來。
“咿呀……”戲服忽然發出一聲誇張的慘叫,這聲慘叫很不正常,更像是戲文裏的做派,尖銳而又不真實。
黑氣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消失了,那戲袍也像忽然間失去了支撐一樣掉了下來,空擺擺的落在了地上。
“那……那是什麼東西?”侯麗喬已經完全嚇傻了。
我沒有回答她,用黑紋刀輕輕的挑起戲服看了看,發現這件戲服其實並沒有破,隻在下擺的位置有一道淡淡的痕跡,那應該就是黑紋刀所留下的。隻不過這刀雖然沒有看破戲服卻破掉了附身在戲服上的東西。
我不由得摸了摸手上的刀,心說:不愧是鬼手指崔靈山做的寶物,真是個趁手的驅邪兵刃。
“又來了!”還沒等到我沾沾自喜,就聽到侯麗喬又發出一聲尖叫。
抬頭再看隻見黑暗之中三件戲服排成一行向我撲了過來,此時想要拿刀劈砍已經來不及了。我隻好翻身一滾,硬生生的來了個後滾翻,戲袍的下擺擦著我的肩頭劃了過去,下一刻肩膀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已經滲出血來。
看似柔軟的戲袍居然有如此的威力,看來這邪祟不簡單啊!
“啊!救我。”這時候身後傳來了侯麗喬的叫喊聲。
站起來一看,原來那些戲袍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我,而是侯麗喬。這時她已經完全的被戲袍包裹住了,隻能隱約的看到她在裏麵掙紮。
“妖孽,住手!”
我舉著黑紋刀就要上前砍去,卻在這時身旁的戲服猛然動了起來如同軟蛇一樣纏在我腿上,一個不小心‘咣當!’一聲摔倒在地上,下一刻更多的戲服撲了上來將我包裹起來。
‘嘩啦啦!’情況並非如此,那些令郎滿目的油彩麵具就像下雨一樣的落了上來劈頭蓋臉的貼了上來。現在我是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停,有腿不能走,有身不能動。
但是情況並不單單如此,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身上的陽氣正在一點一點的被剝離,這些戲服邪祟居然在吸取我的陽氣。
不能再等了,我掙紮著從口袋裏掏出三張符咒喊了一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