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把手指放在嘴前:“噓!這件事我也說不準,但絕對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好調查的了,那些人偷西瓜在這裏待了一個晚上,已經完成了一切。早在清晨的時候全部被轉移走了,我們昨晚累了個半死,卻活活的被人耍了。
“李輝!還有什麼話最好趕快說,如果我們調查出來可沒你什麼好果子吃。”臨了雷洪還不忘在嚇唬他一下,這個李輝太過雞賊,不往死嚇根本不說實話。
“沒了,沒了,真的沒了。”後者怯懦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否則……”
“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不過二憨在出事前聯係沒聯係過三愣我就不知道了。”
“三愣!他是誰?”
李輝笑了一下說:“他是二憨的弟弟,早些年因為幾畝瓜田兩人掙紅了臉,已經好幾年不來往了。”
其實李家有三個男丁,其中大哥多年前已經出車禍死了,隻剩下二憨和三愣在一起生活,後來為了掙家裏留下的幾畝地和房子兩人鬧翻了,隨後就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按李輝的意思,自己和二憨就是再親,也沒有人家親兄弟親,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人家兩個才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如果真有什麼隱秘,就隻有二楞可能知道了。
“走,去三愣家看看。”雷洪一招手說道。
“這個……三愣這兩天可有點不對勁,神經兮兮的,怕是……。”
“隻要沒死就一定有辦法問出話來。”
李輝家裏三愣家還有著一段不短的距離,村子裏巷子太多不利於開車,我們三個大約走了十分鍾才來到一孔破舊的窯洞麵前。這……是下流莊為數不多的窯洞了,其中還居住有人的隻此一家,可憐兩人有多窮。
李家的窯洞有兩孔,沒有院子,隻是象征性的拿木棍圍成門臉。不過兩孔窯洞的中間居然拿磚頭結結實實的修起一麵牆來,活生生的分成了兩家。
“嘿!越窮越作,越作越窮,隻是這點產業兩兄弟就鬧的不可開交。”李輝搖搖頭很無奈的說道。
左邊的這孔窯洞是李二憨的,右邊的屬於李三愣。雷洪想了想讓我先去李二憨家看看,自己和李輝則去了李三愣家。
這裏很破,屬於那種小偷進去轉三圈都哭著出來的破。我隻是象征性的看了看就要往出走,因為李二憨自從接到西瓜開始就沒有回來過家,也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的。不過就在我走出房門的時候,忽然看到院子角落掉著一個明晃晃的東西,走進再看居然是個手機。
這個是一個老牌的三星手機,除了接打電話之外最多就能玩個‘俄羅斯方塊’了。這種手機的功能很少但質量卻是非常不錯的,不過鍵盤上的數字早已抹得光禿禿,少說也用了十幾年。
我嚐試著按了一下開機鍵,屏幕居然亮了。
這個手機竟然還能用,而且裏麵也有電話卡。難道這是二憨的手機,不對啊!按照李輝所說他是沒有時間回來家的,怎麼肯能把手機丟在這兒呢!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便開始翻上麵的電話記錄,最終發現下午這個手機播出了幾個號碼,其中一個上麵寫著李輝,剩下的兩個顯示的都是數字,很顯然沒有儲存名字到電話本裏。
就在我猶豫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傳來陣‘叮叮咣咣’的聲音,緊接著便傳來李輝的叫聲:“哎呀!三愣,你又發什麼瘋啊,住手,快住手。”
我急忙把手機裝到口袋裏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三愣的院子裏,剛剛進門就看到李輝和雷洪直直的後退過來,而他們的前麵則有一個蓬頭垢麵,邋裏邋遢的瘋子提著兩把菜刀捂得虎虎生威,嘴裏卻不住的叫道:“妖怪!我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