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有些心煩,不耐煩的說:“雷哥,差不多了,就憑你現在的身子骨夠嗆能行,明天吧!”
不料他搖搖頭硬撐著身體說:“不,既然那車人頭西瓜不在這裏,肯定已經轉移了,順著車轍印子說不準有什麼新的發現。”
我搖搖頭不太同意他的觀點:“這幫人做事如此縝密,你認為他們會留線索嗎?”
“留不留是他們的事情,找不著是我們的事情。如果我們明天再來來往的車輛說不準會把原來的痕跡蓋掉。”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一片烏雲已經把本就朦朧的月光遮蓋了:“再說,這天氣好像要下雨了,一下雨很多線索就被衝沒了。”
雷洪的那股子倔勁上來了,雖然我和他相處的時間還不算長,被震八方調理的有了很大的改變。但他那一根筋的性格卻沒有改變多少,甚至看我不太樂意硬是撐起身體想獨自前去。
這個時候崔靈山說話了,他說:“要不這樣,你們三個在這裏等著,我回去找人把路障清楚,開車去怎麼也要比走路來的快。”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崔家在此處有著不一般的影響力,一個小時後崔龍開著車子帶著崔靈山來了。本來崔龍還想跟我一起走,卻被崔老爺子罵了回去,此事怪異還凶險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寶貝重孫子沾染太多。
開車走了五六分鍾,三輪車的痕跡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個時候我有些忍不住了,回頭衝著羅紅問道:“紅姐,我十分不明白那人頭是怎麼裝進西瓜裏的,這算是科技還算是法術呢?”
後者想了想幽幽的說:“剛才你們走後我本想研究一下,隻是還沒有開始就被老崔叫來了,現在還很難說。”
“還沒有請教這位女士尊姓大名。”雷洪這時才算真正的注意到羅紅。
“小女子羅紅。”她冷冷的說。
“喔!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剛才在崔老爺子家沒有細想,現在想來見到如此恐怖的畫麵還能保持鎮靜的女人確實不多見,姑娘是不是當過法醫啊?”
這很正常,尋常人見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即便是我當初見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我的底細雷洪多少知道一些,崔老爺子嘛!活到他這個歲數也沒有什麼值得可怕的了。唯獨這個羅紅,看似紅塵的弱女子居然可以做到鎮定自若,還揚言要研究一番,除了法醫就是變態了,難怪雷洪會好奇。
“哼哼!”我冷笑一聲說:“這算什麼,對咱們紅姐來說不過一個小場麵,當初在地……”
“咳咳!”我一時語快差點把地府的是閃出來,還是崔靈山及時的咳嗽了兩聲使我回過神來。
“好長時間沒挨打,臉癢癢了是嗎?”羅紅在後座冷冷的說道。
我趕忙吐了吐舌頭沒敢在說話,雷洪也看出了羅紅不是一般人,換句話來說好像和我沾到關係的人都一般不了。
“車轍好像不對。”老崔忽然指著路上的車輪印喊道。
這時我注意道路麵上的車輪印記有些彎曲的痕跡,似乎車子在經過這段路的時候發生過晃擺。
“不要緊,可能是顛簸了一下。”我不以為然的指著前麵說:“你看,輪胎印記不是還在嗎。”
老崔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麼,車子繼續向前開了半個多小時忽然發現路麵上的輪胎印變得很直很明顯是在這裏提速了,隻是這段路並不好早拐彎很多,並且旁邊還是一處不小的懸崖,一般司機絕對不會選擇在這裏提速的,因為在這裏提速無疑是早死。
刹車失靈!一個並不陌生的詞在我腦海中響起,同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上來。很顯然車上剩下的人也都是這麼想的,紛紛直起身子向窗外看去。果然在一個急拐彎處三輪車痕直直的消失在斷口處,也就是說三輪車衝出了懸崖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