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食心咒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童剛走了,帶著小尾一起失蹤了。後來大白、小黑出現了,他們帶走了真道人的屍體,值得一提的是大白在真道人的屍體上摸了半天,好像再找什麼,但結果顯然很失望。
之後小艾也被他們帶走了,好像下麵要開什麼緊急會議。甄偉大本來想陪著我繼續混,但是接到一個重要的電話以後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再那之後很長時間聯係不到他。
我把趙惜民給的那一千萬分做兩半,一半讓小糧王重修涼樓寺,另一半交給了花婆和張鳩零讓他們想辦法安置一下‘土輝坡’小三、小四那些孤兒,辦了個小學校,劉蓮在裏麵做起了老師。
反正我是散盡家財了,至於夠不夠已經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了。好在小糧王的貸款下來了,他拍著胸脯保證隻要來年生意好轉這些事情他管定了。
到最後隻剩下銅鑼這個鐵哥們還在我身邊,不過隨後的一個月裏非常無聊,無聊到這家夥同黃毛那群人不知道上哪裏開山頭去了。
隻剩下我一個人閑在店裏繼續無聊的打蒼蠅。
人一閑著就開始回憶,別說,還真回憶起一件事情來。當初在駝背楊家無憂乞丐曾經說一個月後到什麼‘天巧茶莊’有東西給我。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一個半月了,早已超出了期限。
反正沒事幹,幾番打聽下來還打聽出這個天巧茶莊的出處。它不在本市,而是在距離本市八十裏外的武槐縣。
武槐縣裏有個小槐鎮,雖說隻是一個小鎮但這裏處於三省交界之處,又盛產煤礦,得天時,地利,外加人和。所以小小的一個小槐鎮富得流油,建設的不亞於一座小城。
隻要有了錢人人都會造,小鎮中的人們業餘生活變得豐富和糜爛起來。每日燈火酒綠、紙醉金迷。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俗,也有一部分人講究品味,古玩、古董、插花、品茶玩得不亦樂乎,也難怪,如今全民收藏熱嘛!
天巧茶莊就是此地最大的一家茶莊,也可以說是整個小槐鎮的品味前沿。因為它雖說名叫茶莊,但其實是一座古玩店,據說裏麵真正的藏品值十幾個億。
在武槐縣這個地方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
此刻我正站在天巧茶莊那碩大的匾額下麵,而此刻店門外麵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這有點讓我想起了憫生堂,難道這裏也出什麼事了嗎?
走進店裏一看這裏建造的古色古香,兩旁的博古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古舊物件,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這位小哥,你有什麼需要嗎?”正在這時一個中年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怎麼說呢,他給我的第一感覺不太正常,但這絕對沒有惡意,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在喧鬧的城市中修行的人一樣。
灰衣、灰褲上沒有任何裝飾,甚至連邊角都沒有修一下,顯得毛毛躁躁的。腳上拖著的黑色布鞋也是那樣不修邊幅,但是卻很整潔。
他的眉心處有一點黑痣,顯得十分可親,麵色微黃,滿臉的胡子好像特別修理過的一樣垂擺而下彙集成一撮黑色的山羊胡子。
而此時他正撚著一串紫檀念珠用那雙仿佛看不透一切的迷茫眼神呆呆的看著我。
值得一說的是他那雙手十分的修長,且很靈活,根本不像一個中年人應該有的手指。
他看不看得透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的看不透他。
我們就這麼對視著,足足看了彼此兩分鍾的時間,最後還是我先開口了:“哦……我是來……”
說到這裏我有些說不下去了,怎麼說呢,一個乞丐要我來這裏拿東西嗎?會不會讓人家直接把我當騙子扔出去。
“怎麼,有難言之隱嗎?”他微微的一笑,這一笑顯得更加親和了。
“嗯……能把你們老板叫來嗎,我這個事情不太方便說。”我想著還是先找頭頭說,畢竟無憂乞丐這種人物要麵對的也絕對是大佬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