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裏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花婆扶著門框一步一頓的走了出來,原本花白的頭發完全變成了雪白。佝僂的身子幾乎彎成一個‘?’號,昔日的神采早已煙消雲散,換來的是更深的皺紋和渾濁的老眼。她……就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年。
小艾急忙上去扶住了她焦急的問道:“婆婆,你怎麼成了這樣子?”
“嘿嘿嘿嘿!”花婆嘿嘿的笑了一陣說:“就知道這個書生張叫我進去不輕鬆,練就符劍耗費了我十年的精血修為,不過終於練成了。”
說著她把枯黃的老手一提,一個三寸來長的紅色符紙小劍吊在我麵前。
我真的震驚了,萬萬沒想到符劍的煉製居然如此艱難,兩位經驗豐富的老人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才練成。
“婆婆,張老呢?”我並沒有看到張鳩零出來。
“他……他哪有我厲害,早就暈倒了。”說著花婆把符劍交到我手上說:“不過,婆婆現在的這個身體就不能陪你們去了,去了也是累贅,你們可一定要活著把小尾帶回來。”
握著花婆的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出了房門迎麵看到童剛蹲在地上抽著煙,看到我們出來了把煙一掐揚了揚手中的長形劍套笑道:“出來了,那就走吧!”
童剛的出現有點意料之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姚小尾可是他的同母異父的妹妹,不過他是怎麼知道我們今晚的行動呢?
說到這裏童剛笑了:“別忘了我以前也是當兵的。”
“可是,你的腿……”銅鑼一指他的殘腿想要說什麼,反被甄偉大推了一下,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
童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唰!’的一聲從劍套處抽出兩把銀白色的軍刀,左右一揮陰聲道:“這次就是為了這條腿來報仇的。”
北郊公園處於本市和郊區的接壤處,雖然地處偏僻卻本市最大的一座公園。即便是晚上也有遊客絡繹不絕的來這裏遊玩,算是本市一大特色。
隻是今天公園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上麵掛了一塊‘公園維修’的牌子,讓到這裏來遊玩的人直搖頭。
我們四個轉悠了半天找到一堵矮牆,剛要翻過去就聽到童剛喊道:“什麼人?”
與此同時矮牆下的陰暗處‘唰唰唰’竄出幾道黑影,張口喊道:“大哥,二哥,是我們啊!”
等距離近了才看清原來是銅鑼的那幾個黃毛小弟。
“你們怎麼來了?”銅鑼把臉一黑喝到。
“大哥,您是不是要和紅毛決戰啊,我們哥幾個來給您助陣來了。”
“滾蛋,助什麼陣,你聽誰說的,我們不是找紅毛的。”銅鑼眼睛一翻罵道。
“行了,大哥。我們哥幾個不是傻子……你就別瞞我們了,哥幾個可是實心實意來幫忙的。”黃毛叫道,背後的那些人也點頭讚同。
“唉……你們根本就不懂……”
銅鑼還想勸他們,童剛走了幾步上來直勾勾的看向黃毛陰沉的問道:“你們拿什麼來幫忙?”
“我……”黃毛一聲語塞,最後從身後拿出一根鐵棍和幾個棒球棍喊道:“我們有武器的。”
‘唰!’隻見童剛軍刀一揮,那根鐵棍居然齊刷刷的斷了,‘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此刀真是鋒利。
“就憑這個?”童剛冷問道。
“這……”黃毛等人眼睜睜的看著斷裂的鐵棍驚的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黃毛仗著膽子喊道:“我……我們是沒有好家夥,如果能有你的刀……肯定沒問題。”
“好!”童剛忽然把上衣解開,隻見他的外衣內襯裏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軍刀、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