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給我使了個顏色,摸了摸手中的砍刀,那意思是不是一腳踹門,開然後不管裏麵是什麼玩意,都剁了。我急忙搖搖頭,示意他再等等。
“喝!想動刀嗎?不過你手上的刀太鈍了,來來來……我這裏可有幾把好刀,有沒有興趣試試?”
我去!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按裝了攝像頭嗎,怎麼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你媽的,少他媽給老子裝世外高人,我就不信了,你一個能打過我們兩個。”
銅鑼有些受不了了,一腳踹開木門提著砍刀衝了進去,我想攔卻已經晚了。就在我糾結是不是也和他一起踹門而進的時候,裏麵忽然沒了動靜,老人不說話了,銅鑼也沒了聲響。
不好!出事了。我急忙捏著金劍探著頭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迎麵看到了一個光著身子背影,此刻他正坐在一張石凳上,從麵前的石桌上拿起一杯酒揚起脖子一飲而盡,末了搖著腦袋笑道:“好酒,好酒啊!真是好久沒有喝到如此香甜的酒了,他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值得注意的是,這個老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斟酒的人,而這個斟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甄偉大,隻見他卑躬屈膝,垂眉順眼,一副標準的奴才相,看到老人沒酒了趕忙又給他斟滿了杯子。
“哈哈哈!”老人伸出大手摸了摸甄偉大的臉蛋笑道:“你這娃娃倒是不錯,行行行,就留下來給我掃屋子吧。”
甄偉大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扭頭看了看我衝著左邊使了個眼色。
我順著他的眼神再看,隻看到銅鑼呆呆的站在一旁手裏提著砍刀,橫眉怒目,卻像一尊塑像一樣呆在那裏一動不動。而在他的背後則趴著一隻紅毛毛的東西,再一細看居然是那隻消失的紅毛山魈。
它就那樣靜悄悄的趴在銅鑼的後背,兩隻前爪分別抵在他的太陽穴上,隻需一用力就能刺穿腦袋。
“老棍,我他媽上當了。”銅鑼不敢動,隻能轉著眼珠子和我說話。
我歎了口氣緊走了幾步來到石桌麵前,伸出左腳狠狠的踹在甄偉大的腰眼上罵道:“滾,沒出息的東西,要在以前你一準兒是個叛徒。”
甄偉大滾在地上,從他的後背上我看到了那隻紫色的山魈,看來他也被挾持了。
“別生氣嘛!人都是喜生厭死,好逸惡勞的,你……難道不是嗎?”說著老人慢慢的轉過頭來看向了我。
我的娘啊!這張臉長的也太抽象了,我都不知道怎麼來形容了。如果非要說的話好有一比,比如是一塊五顏六色的蛋糕拿攪拌機攪在一起,摔在地上和點稀泥,然後穿著木屐在上麵跺上十幾腳,最後拿手捏一捏,隨意捏出一個五官來。
看過《巴黎聖母院》的敲鍾人嗎,那是個帥哥。
“怎麼,很驚訝嗎?”他咯咯的笑著。
我咽了口唾沫拿起酒壺畢恭畢敬的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後陪笑道:“老人家,饒命啊!”
我知道甄偉大在嘲笑我,銅鑼在鄙視我,坦白點說我自己都有點看不起我自己,可是……可是他媽的沒辦法啊!甄偉大和銅鑼一個照麵就被製住了,我不信自己能在這個醜出一片新天地的老人麵前有任何勝算。
“吆!可以啊。都是明白人,很好,很好……”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看到他不但沒穿衣服,就連褲子都沒穿,甚至連個褲衩都沒有,完全處於裸奔的狀態。
“我也不廢話了,聽吳國強說你們有一個黑色的盒子,他願意用一壇窖藏了一百年的女兒紅來換,到底在誰身上啊?”老人搖著白色的長發喊道:“隻要拿出來,我保證你們安安全全的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