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說這裏除了那口白玉棺材之外就是一圈一圈的台階了,能使人藏身的地方幾乎沒有,所以它隻是左右的掃了兩眼就開始向墓道口走來。
我屏氣凝神,手裏緊緊的握著三元金劍,隻等它走過來就跳出去拚命,至於勝算嘛!已經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了。
近了!近了!它一步一步的從台階上走了上來,眼睛盯著我這裏冷冷的笑著:“可以找到血蝗壇說明你很有本事,出來……出來我們好好談談,我能讓你擁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享不盡的嬌妻美妾,隻要你出來發誓效忠血蝗神。”
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向上走,‘噠……噠噠!’每走一步都像一道催命符,而我當然沒有聽他的鬼話,效忠血蝗神,開玩笑,那種邪神豈是如此好說話的嗎。所以我能做的隻是靜靜的蓄力,蓄出那拚命的一刀。
終於它完全的走上了台階,隻需再向前走一步就能看到我,而我則完全沒有地方可以躲避,握著金劍的手都滲出汗來,隻要它一露頭就衝出去拚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墓室對麵的黑暗處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主人,您在嗎?”
黑人猛然扭過頭眉頭一皺喝道:“誰?”
“我……老黃啊,還能有誰啊!”說著墓室的上方出現了一道手電的光柱,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打著手電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原來墓室的上方還有一圈蜿蜒而上的石階,石階隱藏的很巧妙如果不細看很難發現。
“老黃……”黑人的口氣緩和下來問道:“不是讓你有事吹骨哨就可以了嗎,誰讓你走下來的?”
“嗨!主人您別生氣,那個骨哨……出了點意外。”
“意外,什麼意外。”
“這個……丟……丟了。”
“什麼……”黑人的語氣明顯陰沉了許多。
‘噗通!’後者急忙跪了下來喊道:“主人,您別生氣,雖然骨哨被人偷了,但我給您抓來兩個‘生祭’。”
我看的真切,這個人正是那個帶我們去涼樓寺的老黃,他怎麼會在這裏,當初深井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甄偉大和銅鑼現在又怎麼樣了呢。
雖然現在我很想衝出去問問這到底是這麼回事,但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這個老黃居然叫黑人為主人,一定已經淪為了血蝗神的走狗,現在出去無疑是找死。
“生祭……哼哼哼哼……”黑人忽然陰冷的笑了:“你不是說喇叭穀裏全是熟人,不好抓生祭嗎,怎麼……現在敢了?”
“他們是外鄉人,沒幾個認識的。”
“好……很好。”
黑人轉身往回退了一步,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忽然,他猛地折返回來,一張幹癟的臉幾乎貼到我的鼻子上,一對凶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是空氣……這裏什麼也沒有!
危機之時我拚盡了全身的法力祭出‘鬼花眼’,瞪著眼睛直勾勾的迎了上去,身上的法力就像決堤一般傾瀉而出。這個黑人的智商非同小可,我必須竭盡全力,甚至超負荷的運轉‘鬼花眼’才能迷惑他。
一秒、兩秒、三秒……每多一秒對我來說都像渡過一年般煎熬。而它則疑惑的盯著我喃喃的自言道:“居然沒有人,難道這生人氣真的隻是老黃發出的嗎?”
“主人,您……您在說什麼?”老黃疑惑的問道。
後者緩緩的退了回去,幽幽的說道:“沒有什麼,或許是我多心了。”
他離開之後我已經大汗淋漓,險些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七秒……七秒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他如果再多待一秒我必定暴露,好懸……真是太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