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如果硬甲鯢正在馱我過河,忽然清醒……結果不敢想象。
不過,有道是富貴險中求,現在我似乎除了這條路再無它路可走了,如今隻有冒險一試。我用金劍在硬甲鯢的肚子上畫出一個三角形的符號然後把血滴了一點上去,又把手輕輕的摁了上去喃喃的念了一段咒語。
硬甲鯢的眼神由最初的暴戾漸漸的變得溫和起來,四肢也漸漸鬆弛下來慢慢的放棄了掙紮。我小心翼翼的從它肚子上下來,後者一個翻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打個滾!”我試著去下命令,可是它卻紋絲不動,除了眼神依舊迷離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我不由得疑惑起來,看這意思它分明已經被操縱了,怎麼就是不聽從我的號令呢?難道是哪一個步驟不對嗎。
思來想去忽然一拍腦門,真是心急亂糊塗。硬甲鯢根本聽不懂人類的語言,操縱術的溝通法門是通過大腦,並不是語言。
想到這裏我用血在額頭畫了同樣一個符文,符文剛剛畫成就覺得腦子裏通入一個異常的訊號。那種感覺無法言明,如果非要說的話,自己的大腦好比是一台電腦,現在通過符文連通了硬甲鯢的大腦,而我們的關係是主從關係,我可以給它下達命令,硬甲鯢身體上的反應和波動則會通過符文反饋回來。
硬甲鯢是活的,與死屍不同,雖然智力低下但有自己的思維。所以操縱它和操縱死屍是不一樣的,甚至可以通過符文產生一些簡單的溝通。
毫無疑問硬甲鯢傳到回來的信息是服從的,雖然它很茫然不知道我是誰。
“這裏有出路嗎?”我試著問道。後者反饋來的信息依然很茫然,很顯然它並不知道出路到底是什麼。
唉!果然。雖然現在可以和它溝通,但對於複雜的詞彙它根本理解不了。所以也懶得和它廢話,大手一揚喊道:“帶我遊過去。”
我騎過驢,騎過馬,甚至小時候還調皮的騎過狗。但硬甲鯢這種東西生平還是頭一次騎。湖水依舊冰冷徹骨,我爬在它的背上緊張的東張西望,果然,這看似平靜的地下湖中暗藏著多種凶險。
期間不斷有很多黑影盤旋在我周圍,好幾次躍躍欲試想過來。可能這隻硬甲鯢在地下湖中的地位不低,那些黑影盤旋了很久都在試探,並沒有一隻敢過來。
我不由得拍了拍胸脯,看來自己第一次使用操縱術就操縱了一個厲害的家夥,照此下去遊到對岸不過隻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就在我以為這種有驚無險的狀況會持續下去的時候,就看到那些尾隨在周圍的黑影忽然發生了混亂,緊接著四散開來沒命的逃離了這裏。
這個時候硬甲鯢給我的反饋居然是恐懼,要不是我極力的控製著它,它早就把我帶到了水下的深水區了。也就是說,一個令硬甲鯢都懼怕的東西正在朝我這邊遊過來。
‘呼!’並沒有等太長的時間,就看到身下一團巨大的黑影遊了過去。具體是什麼沒有看清楚,反正它的體積十分巨大,單說寬度少說也有三、四米,在這地下湖中絕對算的上一個大家夥。
鯨魚!腦海中立刻閃過這個念頭。當然真正的鯨魚遠比這要大上許多,但就這個塊頭來看最起碼也是一頭小虎鯨的大小。至少它是吃肉的,否則不會令硬甲鯢如此的懼怕。
奶奶的!隻是一個地下湖而已怎麼會孕育出這麼多變態的東西,難道說是那隻眼睛使得這些東西產生了變異不成。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硬甲鯢已經不能保護我了。我隻好不斷的下達命令讓它加速遊動,以最快的速度向對岸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