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看這八塊石碑,上麵依舊是那些難以看懂的溝壑,完全看不懂甚至都不能說算是一種文字,又如何看呢?
思來想去我想到一種可能性,當初我在破廟裏之所以可以看到殘碑上的碑文就是因為自己的血灑在了上麵,是不是這些石碑的秘密必須要有血才可以顯現呢?
想到這裏我用金劍劃破自己的手掌把血灑在其中一塊石碑上,鮮血入碑立刻被溝壑吸走,血跡順著溝壑百轉千回由最初的粗線條漸漸變得越來越細。那些溝壑紋理粗略一看好似毫無章法的重疊在一起,但由鮮血一走立刻分出章法來,逐漸的形成了一個一個怪異的圖畫。
這與我小時候的影響完全不同,記得當時自己看到的明明是字而並不是畫的,再說這些所謂的畫也太難看了,咋看之下就好像是密密麻麻的大樹須根,完全無法辨認,難道是神叟再騙我。
不可能啊!我繞著石碑轉了一圈猛然發現這塊石碑在不同的角度去看紋理是不一樣的,似乎在不同角度的紋理中都隱藏著不同的字。
哎呀!我真是蠢啊。當初自己之所以可以看到殘碑上的文字是因為自己是摔倒的,從下往上看……
果然!我躺在地上不斷的調整姿勢,最終在石碑的右下角找個一個完全可以看清碑文的角度,從這個角度向上看,原本那些猶如根須一樣的圖畫漸漸的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雖然很醜卻分明是一個一個的篆書字體。
這一看就是大半天,八塊碑文上的地奇書被我盡數記在腦海裏,可是這地奇書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以我這智商隻能勉強記住,如果要運用怕還要慢慢的經過一段時間的整理和分析。
‘砰砰砰!’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陣好似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回頭一看遠處熒光漫天,居然是那些藍色熒光蘑菇破裂開來。
不好!如果這些大蘑菇是邪眼孕育出來用於吸取地靈氣的話,那失去了邪眼的支配後會不會就破敗了呢?
事實仿佛為了回答我,又是一連串的‘砰砰!’聲過後,所有的藍光蘑菇迅速的枯萎衰敗變成一灘黑色的泥巴。與此同時又是一陣衝撞聲,遠遠的看到一隻硬甲怪物衝了過來。
天啊!怎麼把這家夥忘了,剛才它之所以停止不前就是因為懼怕藍色的蘑菇,現在蘑菇一毀它沒了顧忌正拚了命的往過衝。
我急忙向前跑可還沒跑幾步就站住了,因為前麵是一望無際的地下湖,我如果貿然跳下去就算不會淹死也肯定會被這隻硬甲鯢給追上的,要知道這家夥在水下的速度遠遠大於水上的。
前也不是,後也不是。我焦急的在岸邊尋找有沒有像來時的那些原石,可結果令人抓狂,這邊的湖水之中非但沒有原石可渡過,反而更加漆黑,深不見底。
說話間那隻硬甲鯢已經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我沒辦法隻能圍繞在這些石碑之中與它捉迷藏。硬甲鯢雖然身體巨大,但在這石碑叢中也成了它自身的缺點。我身材矮小又十分靈活,可以自由的在石林之中遊走,它卻處處受阻難以施展。幾番下來我累的氣喘籲籲,它也卡在石碑之中行動緩慢。
正在我以為可以通過地形上的優勢拖延一下時間的時候,硬甲鯢大頭一揚‘哇哇’的大叫兩聲似乎被激怒了,然後尾巴一甩揚起大頭直直的撞向麵前的那塊石碑。
‘咣咣咣!’接連撞了三下,石碑就支撐不住撞出幾道裂痕來。
‘咣咣咣!’又是三下石碑嘩啦一下土崩瓦解,變成一塊塊黑色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