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如果要堅持扣那人的頭就必定會被後來的黑影打中臉,所以他果斷的抽回手反掌一拳迎了上去。
拳掌相擊,黑影被打的倒飛出去,操縱泣血屍的黑衣人得了這個空擋,轉身跑了。銅鑼不甘心還要去追,黑影伸手向後背抓去似乎解開了什麼東西。
下一刻一股黑氣帶著‘嗡嗡!’的響聲撲麵而來。這時銅鑼後背的黑色虛影動了,一個人形的東西摁著他的雙肩站了起來同那黑氣撞在一起。
這種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很明顯銅鑼背後的虛影要厲害一些,黑氣慢慢的被逼了回去。然而胖形黑影也借著這個空擋消失。
‘噗通!’銅鑼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摔倒在地,背上的虛影漸漸的消散了。
“快,背上銅鑼離開這裏……”我喊道。
不管怎樣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大鬧靈堂摧毀屍身到哪裏都是大罪,被發現打個半死都算輕的,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回到周平家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我們從背包裏找了點藥胡亂的擦了擦暫時抑製住了疼痛。銅鑼還在昏迷中,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危險,估計是背後的虛影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所致。
“這家夥的天紋果然有古怪,剛才那是什麼東西?”甄偉大一邊擦著藥一邊拍著銅鑼的後背笑道。
我搖搖頭毫無頭緒,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銅鑼的這個天紋不一般,它似乎能釋放出什麼厲害的東西來。
“你呢,你又是怎麼跑到女屍棺材裏去的?”這一點讓百思不得其解。
後者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媽的,有人陰我。”
在甄偉大的訴說中事情要返回到出事前,那時舞台上還在進行著最後的狂歡,村長周平也在那裏觀看,一眼就看到兩人,自然是笑嗬嗬的把他們讓進去做坐在頭一排往細了看。
舞台上燈光不斷的變幻,上麵的女人也搔首弄姿跟隨著勁爆的嗨樂極力的撩人。跳著跳著人們愣住了,怎麼台上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動作僵硬也隨著節奏搖擺。
起初人們還以為來了個舞伴,而台上的舞女也以為有村民來互動,跳的更加起勁了。
場下畢竟還是有明眼人的,不知誰喊了一句:“怎麼像是董大山呢?”
這聲吼叫一出人們驚呆了,因為董大山就是那具男屍的名字。開燈一看,我的天啊,居然還穿著壽衣呢。
下一刻人們尖叫著四散逃竄,甄偉大和銅鑼被硬生生的擠散了,一來他身形瘦小,二來剛剛痊愈愣是擠到最後才跑出來。但並沒有跑幾步就覺得後腦被人重重一拍失去了知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在女棺裏了。
“我覺得是瞪眼房那小子。”甄偉大說道。
“喔,為什麼?”
“我們剛來邕子村,和誰有這麼大的仇會置我於死地呢?”
我點點頭,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接下來得出的結論就很可怕了,那個貓眼黑衣人顯然隱藏在村子裏,而且還有一個明麵上的身份。他知道我們,我們卻不知道他。
“哎呀我草,真他娘疼!”正說著銅鑼一個翻身掉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嚷嚷起來。
關於剛才的事情銅鑼說自己的意識是清醒的,也可以聽到我們說話,但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這一點要比甄偉大的神打好一些。
“喂喂,那次是你請的神太大,要不……不會那樣的。”他說的自然是在憫生堂的那次。
關於天紋,銅鑼什麼也不知道,我暫且把那個狀態稱為‘天紋模式’。
“剛才我讓你在靈堂外麵等著,你跑哪去了?”對於銅鑼的半路失蹤,我一直很惱火,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泣血屍追的滿世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