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幹爹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以前也沒事的時候問過這個大師兄是誰,可是他老人家一提起來就黑了臉然後莫名其妙的大動肝火,重重的懲罰我,至那以後我和二師兄再也不敢提及。
據花婆說當時幹爹說什麼也不同意這門婚事,為這事兩人還私奔過,最後花婆找到老龍頭興師問罪為此還鬧的很不愉快,最終兩人還是被抓了回來硬生生的分開了。不過令花婆沒想到的是回來後的小花不吃不喝,最後居然絕食而死。
小花的死一度令花婆十分不解,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小花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尋死。在她的心裏小花就應該和她自己一樣,沒有什麼是唯一的。
聽完他的訴說後我沉默了很久,最終鼓起勇氣抬頭問道:“花婆,你真正的愛過嗎?”
後者用老邁渾濁的眼睛看著我,沒有回答有還是沒有。
“您剛才說過,沒人有權利強迫別人的唯一。現在晚輩把話反過來送給你,同樣也沒人有權利強迫別人的不唯一。因為在相愛的眼裏彼此就是唯一的,沒有替代品可言……”
我就這麼走了,隻剩下花婆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愣著出神,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想開。
小艾沒有和我一起回來,似乎對花婆的白神術十分著迷,而後者也頗有收她為徒的意思,於是我和姚小尾慢慢向市中心走去。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大雨雖然已經過去了,可天空還依稀的零落著毛毛細雨。我就這麼在前麵走著,滿懷心事。而小尾則靜靜的跟在我身後,許久沒有出聲,不知何時我回過神來向後看去,隻看到她盯著我的脊梁骨正在吃吃的傻笑。
“你笑什麼?”我問道。
“我笑你在想事情的時候很可愛,像個孩子一樣低著頭嘟著嘴,我都忍不住想給你買棒棒糖了。”小尾學著我嘟嘴的樣子笑道。
我笑了,自己的確有這個毛病,小時候每當思考問題的時候就喜歡拿一根鉛筆放在嘴唇上搖晃,而要夾起鉛筆必然要把最嘟起來,時間久了就落下這個小毛病。
小尾看我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背著手蹦蹦跳跳的過來問道:“你和艾姐姐認識多久了?”
“這個……不算太久。”
“噢!那是怎麼認識的呢?”
“這個嘛!”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
“不想說就算了,你們是什麼關係,是戀人嗎?”姚小尾眨著兩隻大眼睛看著我。
戀人!我們能成為戀人嗎,幹爹雖然說可以相信她,但也說過隻是暫時可以相信,似乎他的弦外之音以後還說不準……
看到我依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後者抿著嘴繼續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你怎麼會這麼問?”我不明白。
“因為她沒有跟過來。”
“她這人就這個樣子,瘋起來沒有邊。”
“哦……”接下來小尾異常的安靜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又走了很久來到一個岔路口,左邊通向土輝坡右邊則通向劉蓮的家。我停住了腳步回頭擺擺手說:“是時候分開了,離開這麼久童大哥一定等著急了。”
小尾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最後問了一句:“王大哥,我們算朋友嗎?”
“當然,我們老早就是朋友了。”
“那麼朋友之間是不是該互相聯係呢?”
“當然,朋友之間當然要聯係。”
“那……如果找不到該怎麼聯係呢?”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
我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自己真是個豬腦子,人家一個女孩子總不能直接開口和男人要電話號碼吧。我趕忙掏出手機問道:“你電話號碼多少,我給你打過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