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生疼的雙掌心裏泛起了嘀咕,這白神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麼厲害。與此同時身後那五個紙片人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至上而下撲了過來,我想躲避已經完全來不及了,心急之下反手握劍一劍穿透其中一個紙人將它釘在牆上,右手一抓抓住另外一個。
可麵前還有三個紙片人在空中揮舞,我卻沒有第三隻手去阻擋隻好張口一吐將嘴裏的淤血吐了出去。倉庫中的紙人怕我的血,那這些小紙人想必也抵擋不了。果然,那三個紙片人沾到鮮血後如同燎了毛的黑豬一樣哇哇亂叫,身體由白變紅,由紅開始發黑。
“什麼!這不可能……”花婆臉色大變隨即又一招手五個紙片人裏分別竄出五團黑氣飛回到她身邊,失去黑氣的紙片人迅速的枯萎化為灰燼。
“婆婆,你這紙人怕血,我已經知道弱點了。”我得意的笑道。
“不!”後者緩緩的搖搖頭:“我這白神最不怕的就是血,隻不過你的血與常人不同,似乎能克製鬼氣。”
“鬼氣?你是說這些紙人全部是用鬼魂煉成的?”我心中一驚。
花婆婆嘖嘖的笑了半天:“不錯,我這白神獨樹一幟,專用鬼魂的死氣煉就,不懼刀斧,不懼水火。”
我眉頭一皺,這種術法從未聽過,但似乎又在哪裏見過這種記載。
“小子,聽說過‘左右門’嗎?”花婆忽然問道。
左右門!我眯起眼睛想了半天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你是說情侶門?”
花婆口中所說的左右門是古時的一個派係,門中的人窮盡一生隻為煉製一個傀儡。
據說這個傀儡煉到最後幾乎和真人一模一樣,難辨真偽,甚至在傳言中這個傀儡會有自己的思想和生命。
再有,左右門裏有一個門規,但凡入門者終身不能戀愛結婚,一生一世隻準愛身邊這個傀儡,傀儡在人在,傀儡亡人必自盡而死。所以門中的人大多把傀儡做成異性,像戀人一樣珍惜愛護,在外人眼裏宛然是一對難舍難分的情侶,所以又叫‘情侶門’。
“不錯,不過你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當初左右門的開山祖師其實就是一對情侶,後來其中一個人死了另外一個就把她的屍體做成了傀儡長相廝守,正是由於這種近乎變態的心理所以才立下那個狗皮門規。”花婆悻悻的說道。
“那後來的門徒難道也是……”我似乎猜出了一些。
“不錯,所謂左右門的左右術隻不過是把愛人的屍體做成傀儡而已,再把魂魄拘在體內成為半人半鬼的東西。”
我心中一驚,當初聽幹爹說起左右門時我就提出過疑問,一個傀儡怎麼可能有自己的生命和思想呢,這已經超出的術的範圍到達了造物主的領域。
當時幹爹也隻是搖頭,很顯然他也不明白其中的秘密。隻說左右門當年降妖除魔,頗有俠名,算是正派之一,再後來這一派日漸衰落漸漸的淡出了曆史舞台。
“哼!降妖除魔倒也不假,不過並沒有那麼無私。”花婆不屑的說道:“他們隻不過是攫取邪魔的死氣來維護和修砌身邊所謂的‘情侶’,遠遠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偉大。”
“那你呢,你是怎麼學會左右術的呢?”我比較好奇。
後者嘿嘿一笑無限苦楚的說:“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當初我還小他看到我頗有慧根就連哄帶騙的讓我入了門,最後還自作主張的給我訂了親,隻不過那個人從娶我時就注定了結局……”
花婆的丈夫娶了她以後的第三天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一個月後師傅領著她所謂的‘丈夫’來到花婆麵前傳授了左右術,至那以後花婆就形影不離的和這個‘丈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