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以後的一天夜裏,有人看到這些人又奇跡般的出現在護城河邊,所有人都一副死氣沉沉的表情看著河麵,最後一陣風刮來又都不見了。
從那以後傳言就開了,說這河裏有河神,誰敢動護城河就會被抓去填河。至那以後沒有人再敢提填河的事情,不但如此,就連居住在此處的居民也都逐漸搬走了。
這事我也是剛剛聽梁子說的,現在子午樓下昏昏暗暗,想想那個傳說不由得後脖頸子陣陣發涼,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陰暗處窺視我。
說來也怪,正當我覺得後背發涼的時候四周居然真的起風了,並且這股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
‘阿嚏!’我一抹鼻涕哆哆嗦嗦的開始跺腳,嘴裏不停的抱怨:“你妹啊,咋這麼冷呢!這二逼天氣是隨機播放的嗎,剛才還好好的。”
不行,不行!實在是太冷了。我真的扛不住了,一溜小跑來到子午樓下推了推門,發現上有一把古舊的銅鎖鎖著。
“奶奶的還上鎖,我去你的……”
萬萬沒想到這隨意的一腳踢上去,樓門晃了兩下銅鎖‘吧嗒’一聲掉在地上,門!居然如此詭異的就打開了。
我當時就愣了,咋滴!老天開眼了嗎?
還沒等我來得及細想又是一陣寒風襲來,這道風就如同一千多把刀子割在身上般難以忍受。
當下也顧不得細想,推開門跳了進去反手把門拍上,靠在門口長長的舒了口氣罵道:“你妹啊!這他媽啥二逼天氣啊,三九、四九凍死雞狗也不外乎就是這樣了。”
哆哆嗦嗦的點了一根煙,忘乎所以的抽到一半,一睜眼忽然看到一張濃眉瞪目,張牙舞爪的紅臉,他就那樣站在遠處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去……”這一驚不要緊三元金劍脫手飛了出去,剛好紮在他眉心。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當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再看不由得樂出聲來,這哪裏是什麼人啊,分明是一尊關二爺的塑像。隻是因為離得遠的原因,沒有看清。
不過這子午樓也真是驢糞蛋蛋,外麵光鮮。裏麵的灰塵最起碼有一厘米厚,想來有幾年沒人打掃了。
“關二爺,剛才沒看清是您老人家,多有得罪,我這就把劍拔出來。”
向著二爺的塑像拜了拜,爬上去用手握住刀柄一拔,卻紋絲不動。吆喝!隻不過是個泥胎而已,咋這麼緊呢。
我不服氣,幹脆把腳蹬在神像上用兩隻手握住劍柄,腰馬合一的往出拔。
“拔蘿卜,拔蘿卜,大家一起來拔蘿卜……我草……”
金劍忽然被拔了出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栽倒在地,滾了兩圈。‘哢……哢!’隻聽到頭頂傳來一陣破裂的聲音,抬頭再看關二爺的額頭居然裂開一道縫隙,並且這道縫隙換在擴散龜裂。
‘嘩啦啦!’塑像如同連鎖反應一般至上而下碎裂開來,不用一會英明神武的‘關二爺’變成一堆土坷垃。
“爺爺啊!”我撲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我真不是故意的啊,二爺你可不能怪我啊,明天我就給您塑個金身,保證比這個大,比這個靚……”
‘呼……’
我正在地上誠心懺悔就覺得頭頂掛過一道黑風,抬頭再看四周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沒有。
不可能啊!四周嚴絲合縫的不會透這麼大的風,難道是幻覺嗎?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快點走。我急忙向後退來在門口一拉,卻發現居然打不開了。又是一陣折騰猛的發現門居然是從外麵鎖上的,而且還是那把鏽跡斑斑的古銅鎖。它就那樣牢牢的鎖著,仿佛從來就沒有打開過。
“有人嗎,誰把門鎖上了。釣老爺子,你在外麵嗎?”我試著叫了兩聲但外麵沒有人回答。
莫非是鬼遮眼!我逃出符紙掐訣念咒睜眼再看,依舊還是依舊。也就是說這道門的確是被什麼東西鎖上了,至於是人還是什麼別的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門是打不開了隻有砸開窗戶跳出去,可當我從用力的捶了一下玻璃後才發現這居然是鋼化的。古樓裏怎麼會有鋼化玻璃呢,當我仔細再看心中升起了不妙的感覺。
因為這些鋼化玻璃上其實還浮雕著透明暗花,這花紋不是別的而是一道道驅邪的符咒,也就是說子午樓裏肯定封印著什麼邪祟。
就在這時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蒙的回頭就看到原本灑落一地的土坷垃居然開始彙集凝聚,漸漸行程一個模糊的人形。
“三元金劍,去……”二話沒說金劍就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