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尤爺送出老遠,直到他那京腔小到細不可聞。我快速的折回到華強家,一把將他拉了出來。
“強哥,你是不是純正的本錢姓?”我開門見山的問。
華強沒有想到我會問這些,疑惑的說:“爺爺在世時倒是說我這一脈根正苗紅,是純正的本錢姓。”
“好,是本錢姓就好。”我頓了一下接著問:“那麼明朝永樂年間的錢茹兒,也就是茹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茹妃……”華強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有話要說又說不出口。
“事關重大,強哥你可不要對我有什麼隱瞞啊!”
華強還是沉默不語,內心似乎非常糾結最後歎了一口氣說:“其實錢茹兒算起來還是我的太太太祖奶奶,她是我們錢族的大罪人,本錢姓的人都知道她,但卻也不敢提及他,因為敢提她的人會受重罰。”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當年的那起黃蒸冤案,這點和我知道的沒有什麼差別。不過華強說當年錢氏一族雖然被殺了很多但還是留下不少人。真正讓家族迅速凋亡是因為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但他說那將近一百年裏錢家莊正式更名為‘墜女台’。
除了這些華強還說出一件大事,他說當年錢茹兒被打入冷宮做後自縊而死。明成祖朱棣後來也後悔了,就將她葬在踢馬莊十裏外的天王山上。
“天王山!”我聽完自言自語道。
“對,就是天王山。”華強說:“不過聽爺爺說後來族裏的人還進過茹妃墓。”
“什麼,進去過,為什麼?”
華強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再說下去就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了,我急忙返回錢鎮多家。進門的時候錢鎮多、二師兄和董千媚有說有笑的。
當我一進去立刻就不說話了,尤其是董千媚把臉扭在一邊臉看也不看我一眼。
倒是二師兄把我迎進去問道:“小點子,有線索沒有?”
“有了。”
“喔,快點說。”
我看了看錢鎮多和董千媚笑了笑沒有說,錢鎮多倒是識趣憨笑了兩聲走了,不過那董千媚卻如同屁股上生了根似得,任憑二師兄怎樣勸就是紋絲不動。
“讓董姐知道也沒啥,自己人嘛。”我隻好打圓場。
“吆吆吆!誰敢和您成自己人啊,小女子福薄高攀不起,走了……”說完一扭一擺的上了樓,拐彎時還不忘白我一眼。
“嫂子還生我氣呢?”我笑道。
“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她以前不這樣,有點反常。”
我們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太長時間,話題立刻回到茹妃的身上。
幾句話說的清清楚楚,二師兄聽完點了一根雪茄抽了一會壞笑一聲:“天王山茹妃墓,嘿!倒是個好地方。”
“二師兄,我知道你的底子不幹淨。但這件事情可不是求財,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滾!”他白了我一眼:“哥哥我自有分寸,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親自帶人去調查,你忙你的就對了。”
“華強說後來錢族的人曾經進去過茹妃墓,我覺得怕是舉行了什麼儀式。”
對於二師兄我是一百個不放心,不過眼下也隻能靠他了。話又說回來,他混了這麼長時間還能安然無恙,必定有自己的一套,倒也輪不到我操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二師兄的幫手就來到了踢馬莊,天色剛亮就悄悄奔著天王山而去。
我則又去後莊戲台上和尤爺學了一天的青龍十三刀,尤爺似乎心事重重,教我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最後草草的收了場。
“一點兒啊,你要記住以後不管用什麼手段,做什麼事情。心,一定要正。隻要心正那就無愧於天地,自然也就無所畏懼,正者無敵!”
今天的尤爺不像往常那樣爽朗,許多時候欲言又止,但我還是點了點頭,從頭到心認真的點了點。
下午我給二師兄打了個電話,他說已經找到了茹妃墓的位置正在加緊勘測地形,隻等天黑就動手。我說你可小心點,踢馬莊詛咒的源頭恐怕就是茹妃的冤魂,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立刻撤出來另想辦法。二師兄說他自己有分寸,然後就掛了電話。
一股大風刮來我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此時是傍晚五點鍾,但天色卻已經開始發黑,似乎要下雨了。
回到錢鎮多家後不免有些孤獨,以往回來的時候客廳總是很熱鬧。但今天裏麵空空如也,二師兄去了天王山,錢鎮多和我沒有什麼話題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