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尤爺(2 / 2)

尤爺沒等我說完搖搖頭說:“沒用,沒用,誰來了也沒用。快快走,永遠別回來。”

“不!我不走。”

“你難道就這麼貪財嗎,區區五萬就值得你去喪命嗎,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命重要。”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可是踢馬莊上下幾百號人的命就不重要嗎?”

“那是他們的報應。”尤爺大喊。

“可是那些孩子呢,他們還沒出生就應該有報應嗎,尤爺,你應該看過那些失去孩子父母的嚎哭吧,我也看過,心痛啊!”我拍著自己的胸脯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唉……孽障啊!”

尤爺不願意說我也沒有辦法,轉身走了很遠。

“小娃娃!”身後傳來尤爺的叫聲:“我雖不能告訴你什麼,但卻願意把我這一口‘青龍十三刀’傳給你,你可願意學。”

“既然不願告訴我,傳我刀法又有什麼用?”

“算是……雙手準備吧,萬一我不行了,還能留些希望。”

我沉默了很久最終答道:“好!”

“今晚子時不見不散。”

尤爺說完縱身跳上高台,左腳一踢刀柄,大刀飛了起來在天空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尤爺雙手背在身後跳下高台,飛舞的大刀從空中落下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他手裏。

“一來是老兒命該喪,二來是弟兄得團圓,賢弟休往長安轉,就在這沙坨……過幾年……”

尤爺聲音越來越遠,太陽也升在了高空,而我的心情卻倍加沉重。這看似平靜的踢馬莊裏,到底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呢?

回到錢鎮多的家,我問了一下尤爺的事情。錢鎮多說那是村子最年長的人,算起來他都應該叫太爺。

這個人平時隻唱戲,而且隻在後莊那個高台上唱戲。平時不與人來往但脾氣卻很暴躁,當初拆遷的時候本想把那個戲台給拆了。可當村支書帶著挖掘機過去一看,尤爺就站在那裏唱著大戲,一口青龍刀舞的眾人心驚膽戰,誰也不敢上去。

最後村支書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去商量,沒想剛剛過去就被尤爺一巴掌扇了回來,然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要拆戲台先拆我,拆了戲台我不活。

這就是當時尤爺的原話,後來警察都驚動了,尤爺愣提著大刀舞了整整一個上午,沒有一個人上得了台。

最後這事驚動了市裏,高層決定把這個戲台劃為公園的一部分,這才罷事。

不過尤爺的這一巴掌扇的村支書在家躺了一個朵月,從那以後遠遠看到尤爺嘴就抽抽,算是落下了病根兒。

我將二師兄拉在一旁將尤爺的的事情說了一遍說:“這事怕不簡單啊,要不找找幹爹去?”

沒想到二師兄聽完直搖頭:“那老頭嚇唬你呢,都什麼年代了還耍大刀,一準是想騙你點錢。”

“可我看尤爺不像那種人,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二師兄沒什麼好氣的一擺手說:“要打你打,我是不會給他打的。”

說來說去他還是和幹爹有芥蒂,我試著給幹爹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這老小子玩的什麼失蹤,關鍵時刻一點忙也幫不上。

“不要緊。”二師兄說:“大鬼、小鬼你哥我又不是沒見過,一兩張符的事。再說我們隻用保住錢鎮多就可以了,別人又沒給咱錢,操那份鹹蛋心幹啥。”

“那如果別人都給你錢呢?”

“那……”後者想了想壞笑一聲:“那我就卷錢跑了,哈哈哈!”

一天無話,轉眼夜幕降臨。我獨自一人早早的出了門向後莊走去,雖然現在離子時還有段時間。但一來為了表示誠意,二來家裏那三個貨實在是太騷了,忍不了啊!

由於詛咒的原因,到了晚上整個踢馬莊外麵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但大部分屋裏的燈都是亮著的,他們害怕所以一夜不關燈。

“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開飛機。你拍二,我拍二,兩個小孩丟手絹……”

正在這時前麵的一間小樓邊上傳來兩個小孩的嬉鬧聲,我有些納悶現在的小孩很少玩這種拍手遊戲了。

走過去一看小樓的門外有兩個小女孩正在那裏拍著手玩。

“小姑娘,天黑了外麵危險,快回家去吧。”我笑了一下說道。

“可是……叔叔,我爸和我媽還沒有回來,我們進不去啊。”其中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抬起頭來看著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