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個先生當晚獨自行走在踢馬莊的大街上想搞清楚怎麼回事,第二天就有人發現他死在了街上。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隻在一對眼珠子裏流出兩行血淚,就好像是哭死的一樣。
這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有所耳聞,但當局掩飾的很好,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踢馬莊裏有個富戶,叫錢鎮多,人如其名錢是真多啊!最近又得了一筆不菲的拆遷款更是不可一世。隻是他的老婆隻給他生了一個女兒,沒有兒子,隨後接連懷了三、四個全是女兒,都打掉了。
也算是他祖墳上冒煙,五個月前老婆又懷上了,托人看了看是個兒子。本應該高興的他卻開始擔心起村裏的那個詛咒來,東找西找聯係上了李牧歌,也就是我的二師兄。
這些年二師兄東闖西騙混了些名氣,人送外號‘李半仙’。還煞有其事的在五十裏外的‘長鰱市’開了個公司,美其名曰‘賽龍閣’估計取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在生幹爹老龍頭的氣。
他這次來本市就是為了錢鎮多而來,原本的計劃是明天再去踢馬莊,今晚先娛樂一番。誰知這個錢鎮多急得和孫子似得,非要他今晚就趕過去。
出了心跳酒吧二師兄打了個電話,不大一會就有一輛寶馬開了過來。裏麵除了司機以外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渾身上下也是穿的肉隱肉現。
“吆……李哥哥,家花沒有野花香,野花處處溫柔鄉是嗎?”女人說話的時候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師兄說她叫‘董千媚’,人如起名媚到了骨子裏,是他的秘書。騙鬼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的關係不正當。
“瞎說什麼,這是為了工作。來,介紹一下……”他把我往前一推:“王一點,我師弟,這次算他一份兒。”
董千媚瞥了我一眼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轉眼看著李牧歌酸醋的說道:“份兒不份兒的我也管不著,您是老板您說了算,隻是別分了你的肉就行。”
“哎吆,小寶貝看把你酸的,我哪敢啊,真是工作。”
兩人在車上竊竊私語,上下其手,根本無視我的存在。
“二師兄,夠了夠了,你是不是準備讓我看片兒呢!”我實在受不了了,再不攔著他們褲子都要脫了。
時間不大車子來到踢馬莊,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鍾。而錢鎮多早已等候多時,幾番客套後說出了如此著急的原因。
因為就在三個小時前他老婆忽然莫名的肚子疼,去醫院也沒查出個什麼來,心裏沒底這才急吼吼的把李牧歌叫來。
後者眉頭一皺急忙跟著錢鎮多走進去,而我多為不便就留在客廳。時間並不大錢鎮多和他走了出來,卻不見董千媚。
我好奇的問他,他說:“不礙事,隻是動了胎氣,讓千媚看看就好。”
“董姐還有這本事?”我倒是小看了她。
“喝!你師兄我是何人,難道到隻憑長的好看、夠勁就能跟我嗎?”
我還沒有說話,錢鎮多卻先開口吹捧:“是是是,李半仙的名號鎮多我早就聽說過,那是上九天攬月,下五海捉鱉,無所不能的奇人啊!”
“哈哈哈,過獎了!”李牧歌十分開心,大手一揚:“虛名,虛名而已。不過我家千媚祖上三代中醫,醫術那是一等一的好啊。”
“關鍵是人也漂亮,老哥我真羨慕啊!”錢鎮多不遺餘力的拍著馬屁。
“還可以,還可以,哈哈哈……”
兩人頗為投緣,禦女心經聊起來相見恨晚,大有拜把子的趨勢。
這時樓上房門一響,董千媚扭著腰肢走了下來,邊走邊說:“我的本事還沒施展出來呢,老板,要不要換個花樣。”
“哈哈哈哈……”
錢鎮多的老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直騷到天亮,我實在受不了決定出去轉轉。
關於莊中詛咒的事情我大致走訪了一遍,和傳言中相差無幾。但有兩點做了補充,第一,當初聽到窗外有小孩哭的時候,那聲音並不在地麵,好像是在地下。
第二,並不是所有生下來的孩子都會夭折,夭折的全部是男孩,無一例外。
也就是說這個詛咒是專門給男孩下的,女孩子不受詛咒。我又問近幾年有沒有冤死或者被害的凶案發生,答案是沒有,踢馬莊已經幾十年沒有發生過什麼凶案了。
兩個小時隻問出這麼點線索,除此之外一無所獲。反倒看到了那些失去孩子父母的痛哭,慘絕人寰,使我內心十分沉重。
此時的天色已經大亮,東邊的天空爆射出萬丈金光,不需一刻太陽就會升起來,沉重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