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證道,神符驅鬼……敕!”我掏出一把符咒拋向空中。
這次我確定沒有寫錯符,可是灑落的那些符咒順著風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半點作用都沒有。果然,四陰之地已經無法可借了。
“你在搞什麼,快點。”明哥已經撐不住了,好幾次被邪風卷起來差點摔死。
我不敢說出實情,因為他的子彈雖然打不死鬼魂但卻可以把我變成鬼魂。
“你們先撤,我要出大招,引九天神雷劈死它們,你們在這裏怕殃及池魚。”我回道。
明哥和三堆兒撤了,雖然他們滿臉不信,但現在由不得他們不信,隻能選擇相信我。
至於九天神雷嘛,玩蛋去!那麼高深的東西我怎麼會懂。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快跑!
“吆喝!這位是法師嗎,怎麼跑了。”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嚇尿褲子了吧,哈哈……”
我畢竟是法師,身上的法器雖說幾乎沒了法力但對鬼魂還是有些震懾作用的,它們圍著我嘲笑卻不敢近身。我也隻當沒聽見,抱著腦袋往前衝,說話間來到花轎前就要擦肩而過。
“你給我回來。”我跑的正歡就感覺到脖子被一隻手抓住,下一刻眼前一黑被拉進了轎中。
抓我的不是別人正是轎中的新娘子,當然此時的新娘子是元春。不過,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人,居然是小艾。
“王傻缺,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小艾一指我的鼻子大罵。
“靠你妹啊!”我也急了:“月全食,天狗吞月,四陰之地不能借法,莫不說我還是個半吊子,就是幹爹來了也抓瞎,能怪老子嗎?”
“那你就甩下我們自己逃跑。”
“不跑等死啊。”
“王傻缺,你不是男人。”
“對對對,老子不是男人,是個娘們行了吧。”
我和小艾爭吵的麵紅耳赤,大有動手的意思。這時元春說話了:“你大可不必逃跑的,你命格奇特,五行之力自成周身,不用借法也能製敵。”
“說點我能聽懂的。”我聽的雲裏霧裏。
“就是說你和人不一樣,你的血中本就帶有法力,將它撒在法器上就能暫時賦予法力。”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別扭,不過大概意思是懂了,就是說我將血撒在銅錢劍上就能恢複它的法力。
“那需要多少血啊,一點就夠了吧。”
“越多越好,最好割腕。”
“那要多疼啊……哎呀我草,小艾你大爺的。”
說話間小艾掏出一把匕首按住我的手腕就是一刀,霎時間血流如注,胡亂的向銅錢劍上一摁,下一刻一人一腳愣是把我踹了出來。
“敢逃跑,姑奶奶我閹了你。”轎子裏傳來小艾的叫喊。
殺千刀的兩個臭娘們,完全不顧老子的死活。不過話又說回來小艾怎麼會出現在花轎裏,她不是一直挺害怕的嗎,我以為她一直躲在家裏不敢出來。
轎子外麵的鬼魂沒有給我思量的時間,因為它們看到我手中的銅錢劍正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兄弟們,這小子有古怪,先不管他把你嫂子給我搶過來。”一隻滿臉絡腮胡的鬼魂一指我的鼻子,下一刻四五隻鬼魂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我也沒含糊反手一劍刺在一隻鬼魂的臉上,下一刻它就哭嚎著化成飛灰。這是我第一次殺鬼,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但我並沒有爽幾下它們就知道銅錢劍的厲害,紛紛卷起地上的石塊扔了過來。
“兄弟們,砸死他。”
這招雖說有點下流但不失一個好計策,我東躲西閃依舊被砸的哭爹喊娘。
“傻缺,它們不敢近你的身,走啊。”小艾跳出花轎大叫。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隻要花轎抬到翔子的墓地婚禮一成,它們就功虧一簣了。
說幹就幹,我從地上抄起翔子的牌位掀開簾子扔給元春喊了一句:“拿好你老公,起駕嘍!”
我和小艾一前一後吃力的抬著花轎,那些鬼魂則叫喊在身後不斷的扔石頭。我又掏出兩張護身符貼在身上,石頭落在身上也不至於要命。
這一路非常艱難,等到了翔子的墓地時幾乎都已經虛脫了。此刻翔子的墓已經被打開,在白天已經叫人挖好了。按理說這裏應該留守著三、五個人做接應,但現在早就跑光了,隻剩下三、五把鐵鍬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