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妖道的聲音從銅塔中傳出,也透著無盡的悔恨之意。
“我乃——噬神。”天飽淡淡地說道。噬神,多麼厲害的名頭,神鬼變色的稱謂,但是他沒有絲毫的得意之情,心頭隻有一絲苦澀。
“飽兒,你確信沒有看錯?”九天仙女急切地問道。
“姬天飽,半人半神。前世為吞噬煞星,今生乃曠古獨一之噬神。惜哉前世所造殺孽過甚,今生凶性複萌再造殺業。吞噬蒼穹,力挽狂瀾。壽不可期,定數天機。”天飽逐字逐句將“神府”上的銘文背誦出來。
九天仙女聽到“噬神”之時,臉上有些歡喜之意,可聽到“今生凶性複萌再造殺業”之時,臉色陡然陰暗下來,最後聽到“壽不可期,定數天機”更是一臉茫然。
“天飽,你這命格怎地如此怪異?”九天仙女憂心忡忡。
“總之,神府上就是這麼說的。”天飽麵露疲乏之色,論體力,他已達至臻之境,根本不會感到勞累,隻是心裏覺得疲倦。
“仙女,我們該為天飽感到高興才是啊!”妖道猛然大聲說道:“定數天機,意思是天飽要長生不老與天同壽啊!哈哈,這是大好事!”說到最後放聲大笑起來。
“唉,死老頭子,你笑甚麼啊?長生不老對咱們天飽來說哪裏是難事?去趟天庭拿點仙丹便是!天飽要造下無窮殺業,有啥可喜之處?”九天仙女對妖道責怪不已。
“殺業,造就造了,有何可憂慮?可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天飽要成為噬神,那隻是必經之路罷了。”妖道興致勃勃地說道,野心勃勃的個性再次凸顯。
“你真是忘性大,你以為兒子像你那麼貪戀權勢?”九天仙女沒好氣地說道。
“貪戀權勢怎麼了?好男兒誌在四方,自當橫刀立馬雄霸九州,天飽若是遺傳我這一點,哪會困在這小小噬山,前途不可限量也!”妖道不服氣地說道。
“你這糟老頭子,倒是越來越會強詞奪理了?”九天仙女有些生氣,一巴掌拍在銅塔上,那尊銅塔頓時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好了好了!你們別爭了!”天飽聽得實在頭疼,煩躁地說道:“噬神也罷廢物也罷,總之我不會按照別人的框框去活,我就是我!”
說完,他對九天仙女行禮道:“娘,你們歇息吧,我先走一步。下次再來看你和小飽。”
回到噬山,天飽發現超凡峰的酒席已經散了,許多弟子抱著酒壺醉倒在地,憨態可掬。而隱隱地看到山邊樹下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好似廢柴道士和綠情姬?!
天飽當下好奇心大起,靈耳毫不費力地聽到了他們的絮語——
“情姬,我見你第一麵,就覺得很親切很熟悉,不知你對我印象如何?”廢柴道士的聲音十分拘謹。聽的天飽有些想笑,哈哈這老兄居然思春了?
“說來也怪,我初次見到道長,卻也是熟悉的很,卻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難道是上輩子?”綠情姬的聲音很小,也滿是羞澀之意。
天飽聽到這裏,趕緊飛升而起,免得驚擾了他倆。
廢柴道長和綠情姬?外貌、性情還真是挺般配的,廢柴若是正經打扮起來,也是一表人才啊。如果雙方有情有意,確實要好好撮合撮合。天飽當下拿定了主意。
夜已深沉,他本想去看望寒清,走到洞口,又收住了腳步。這個時辰打擾,恐怕不太合適。轉身要走,卻又被喊住了。
“天飽,你回來了?怎不進來坐坐?”寒清喜出望外地從山洞裏飛奔出來,說來也怪,自從她成為了天飽的女人,對他的腳步聲特別敏感,方才便是感覺到了,才衝出來挽留他。
“天色已晚,你先歇息吧,我還是明日再來看你!”天飽帶著歉意說道,拔腿便走。
“給我站住!”寒清生氣地說道:“我這裏是妖精洞嗎?你要躲著?!”
“你誤會了!”天飽尷尬地說道:“你我男女有別,天色已晚,這——!”
“別裝腔作勢了!你我早已成了夫妻之實,況且你現在已沒了娘子,咱倆同吃同住又有何不可?”寒清本來性子奔放,哪裏受得了如此拘束,心裏想什麼便說了出來。
“我?”天飽正欲解釋,卻被她一把抓住衣領,拖進洞內!
寒清將他一把推到洞內的錦榻上,冷冰冰地看著他,雙手飛快地將身上的衣裳褪下!
“寒清,萬萬不可!”天飽急忙叫道。
“哼,萬萬不可?我偏要做!”寒清索性將自己的衣裳剝光,直視天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