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包括竹清子在內頓時紛紛大笑,樂得前仰後合的樣子。
胡嘯天聽到他們這麼卑鄙地中傷天飽,氣得拚命掙紮,恨不得掙斷身上的繩索將這群人砍成肉醬!猛烈地掙紮了幾下,卻被竹清子的爪牙用劍柄狠狠往其小腹戳了幾下,痛得他立刻彎下腰去。
天飽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他最恨別人取笑胡嘯天娘娘腔,如同譏笑小秋兄一樣!眾人皆有選擇所愛的權利,眼前的這些人,卑鄙下流,滿肚子男盜女娼,不能再留活口,多喘口氣都是對他姬天飽的莫大侮辱!
他朝胡嘯天看了看,胡嘯天忍著劇痛抬起頭來,正好迎上天飽犀利的目光。
兩人四目相交的刹那,胡嘯天便明白了。
“也罷,這枚破印嵌在我的脊背裏也沒什麼用處,就給你們吧!”天飽有些妥協的神情,掃了掃竹清子及其爪牙所占的位置,一邊說,一邊走了幾步,將懷中的紫依和小飽輕輕放在身後十丈開外的一塊岩石旁。
他退了回來,做出用手往後背上摸索的樣子,竹清子和那幾名爪牙的眼睛都盯在他的手上——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間,天飽已將全真道法最大乘的法力通貫在左掌心!
飛速抽手,淩厲白光破空而出,飛向這些無恥小人!
竹清子反應極快,在天飽掌心翻轉的一瞬,他便拔劍而出,又是一道白光硬生生攔住天飽左掌心騰出的至強法力,可惜他大錯特錯,如今的天飽豈能與登上仙界之前同日而語?!
“轟——轟——轟——轟——轟——!”
接連數聲驚天爆響,天飽右掌心中騰出的雷霆巨力已將那一幹爪牙爆體,五髒六腑飛騰,胡嘯天早已在霎時間雙足騰地彈至半空,渾身上下毫發未損。
“小混帳!”竹清子恨得麵容扭曲,手中長劍引發閃電雷暴,恨不得一時三刻將天飽劈死在麵前放覺快活!可惜招招落空,胡嘯天騰出手來也從他背後攻擊,前後受敵,竹清子實在有些招架不住。
“徒兒,看在你妻兒份上,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罷!”
一聲陰森森的勸阻,令天飽渾身一激靈,急速回頭,紫依和小飽卻已被一個老熟人——洞天老叟抓在手裏,如同一大一小兩隻雛雞,在洞天老叟青筋縱橫的老手上捏著,是那麼的脆弱和不堪一擊。
天飽悔恨不已,早該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轟——————!”
又是一聲爆響,半空中有肉塊迸射而出,飛向四麵八方。
而“啟天寶鑰”和不死仙丹也隨之崩上半空,被胡嘯天眼疾手快搶抓在手裏。
天飽巍然不動,而華山派掌門竹清子,卻變成了肉醬而已。
原來竹清子見天飽被洞天老叟的脅迫所分心,以為抓到了機會,便將所有法力積聚在劍鋒傾囊而出,孰料天飽脊背上嵌入的北鬥七星驟顯神威,瞬間射出七柱藍光,將毫無遮掩的竹清子洞穿,分裂為大小肉塊。
洞天老叟對竹清子的慘死極為暢快,少了這老魔頭整天威逼自然是好事一件。因此他笑眯眯地對天飽說道:“好徒弟,多日不見,看到為師怎麼如此表情?快將你那背上鑲嵌的寶印拿出來,給為師把玩幾日,玩過便給你送回來。”
“師父之命,徒弟豈敢不從?!”天飽麵無表情地說道:“也煩請師父先將我兒子和紫依姑娘放下來,她倆身子骨弱,經不起你那粗糲的老手狠抓!”
洞天老叟淺淺一笑,手上的力道並未鬆懈半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徒兒,你如今翅膀硬了,連師父也不認,如此忤逆我哪裏敢放鬆些對你?你知我脾氣,吃軟不吃硬,還是你先將寶印奉上罷!”
“洞天老叟,莫要給臉不要臉,把天飽哥惹火了,須彌之間你便死無葬身之地!”胡嘯天使不上勁,在旁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罵道。
“你這不男不女的小東西,哪裏輪得到你說話!”洞天老叟頃刻間便換了一副鐵板般的神情,雙目血紅,其中更是陰毒之氣縈繞。
天飽心知洞天老叟為人乃是悶毒,稍微懈怠的話小飽和紫依的命就沒了!他默默地伸手在後背上一摳,脊背上北鬥七星“天樞”位置所嵌的“天啟寶印”便被他剮了出來,帶著些鮮紅之色立於他的掌心。
“拿去罷。”天飽平靜地說道,同時示意胡嘯天把手裏的“啟天寶鑰”和那顆不死仙丹都遞給洞天老叟。
洞天老叟頓時滿臉放光,驚喜交加地看著天飽手中的這方寶印!
再看看胡嘯天手中的兩樣寶物,更是急不可耐地咽了咽口水!
“把東西都給我放到地上,你二人後退百丈!”洞天老叟陰森森地說道。
後退百丈,這怎麼可以?!胡嘯天慌亂地看看天飽,生怕他中了洞天老叟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