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宇帝走了出來,黑臉冷麵,冷冷發話:“邪星,三千年前你三魂七魄僥幸逃脫,三千年後竟敢在此作亂!看仔細了,此乃淩霄寶殿,速速跪地謝罪!興許我開恩饒你不死!”
天飽看到這夙世仇人,雙目怒欲滴血,渾身骨節咯咯作響,仰天大笑不止!
“哇哈哈哈哈哈~~~~!”
玄天宇帝底氣不足,怒喝道:“你、你笑個屁!”
“說得沒錯,我笑你算個屁!”天飽收起狂笑,眯縫起眼睛,像觀賞刀下獵物般審視著玄天宇帝,這個所謂乾坤主宰,渾身上下穿戴用料都乃仙界極品,頭戴巍巍八宇真龍冠、身著雲絲仙錦五行禦龍袍、腰束乾坤靈寶無極玉帶,足蹬朝天靴尚且鑲滿九州寶石。表麵上器宇軒昂頂天立地,實則滿肚銀邪男盜女娼!
玄天宇帝表麵上昂然而立,實則腿肚子在微微發顫,好在身著龍袍十分寬大,不仔細觀察看不出來。
“宇帝老兒,嚇得要尿褲子了吧?”天飽邪邪一笑,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再敢放肆我就!”玄天宇帝遙遙看到前方有人踏雲而來,嘴臉立馬變得猙獰許多,聲調也恢複了往日的威嚴赫赫。
天飽神識早已察覺來人,運氣喝道:“此乃我與宇帝私人恩怨,過路神仙勿擾!”
“吞噬煞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乃太白金星,你還認得我麼?”太白金星身穿陰陽八卦金邊道袍,捋著雪白胡須,在雲間微微笑道,犀利眼光並未向宇帝問安。
“太白金星,記得當年你也是助紂為虐的同夥,速速離開我饒你不死!”天飽冷冷道。
太白金星雙目中滿是智慧靈光,微笑說道:“煞星此言差矣!天地大道,因果輪回,你當年若非和天雪道仙罔顧天條倫理,豈能招致災禍?如今你在人間苦熬歲月終得正果飛升仙界,快快放下屠刀,莫要再走上絕路!”
“苦熬歲月?正果飛升?”天飽聽得極為糊塗,因為他的善念元神盡失,在凡間的記憶在悉數抹去,他隻記得仙界中發生的種種,對二十餘年的人間歲月、噬山素山和親朋故知已完全遺忘。
“此乃如來佛祖對你格外垂憐!且行且珍惜罷!話就說道這裏,該如何做你自己決斷。”太白金星說完,竟然無事人一般踏雲掉頭而去。
“太白老兒,給我回來!好放肆!”見太白金星絲毫不講自己放在眼裏,並非來撐場麵,玄天宇帝再也裝不了淡定,氣得大吼大叫:“如來佛祖怎能對此逆天之徒亂發慈悲心腸?!”
“宇帝,萬年已滿,因果既定,稍後你便會卸下八宇真龍冠。”太白金星遠遠撂下了這句話。
玄天宇帝頓時雙眼一黑,腳下一滑,從淩霄寶殿前的白玉階梯上滑下跌坐在地!巍巍八宇真龍冠乃是乾坤主宰統帥八宇之象征,卸下便意味著淪為普通仙人,難道如來佛祖下了如此狠心?!
“玄天宇帝,自作孽不可活,像個男人種,站起來!”天飽冷冷說道,手中渲海彎刀已被濃厚血氣縈繞,殺意充斥。
此時玄天宇後和隨侍的幾位仙子也走到了淩霄寶殿門口,宇後聽到了太白金星所言如被五雷轟頂,臉色慘白。那幾位仙子也是滿麵驚詫。
玄天宇帝慢慢站了起來,獰笑道:“吞噬煞星,你說我自作孽不可活,有種你說出證據,我做了何孽?我執掌乾坤一萬年,平定數次異界暴亂,如今宇內清平安居樂業,若沒有我,你們這些垃圾怎能苟活!”
天飽又是大笑數聲:“哇哈哈哈!多虧你主宰,順你者昌逆你者亡!濫用仙法私刑,驕奢淫逸銀邪,你的一樁樁一件件惡事做得還少麼?上古四巨魔你本可全力清剿,卻有意放虎歸山釀成後患!幽冥地府十殿閻羅收受賄賂篡改輪回,你得了好處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冥吾神將隻因妻子美豔非凡便被你找個借口打入地獄!九天仙女被你的色眼瞄上封印於玄天柱內!這些被你迫害的仙人暫且不提,單說我吞噬煞星和天雪道仙,我二人心心相印雙修大法與你何幹!你活活拆散我們,而今我與天雪永世相隔!這些統統都是你的罪過!”
想到天雪道仙當年在天兵天將麵前被剝光靈息赤體受辱,天飽舉起手指,直指宇帝,恨不得將其雙目剮下!
“哈哈哈,你和天雪道仙皆為男像,違背陰陽調和苟且亂倫,像你們這些敗類就該天雷轟頂形神俱滅!當年我還是太仁慈了,沒有將天雪這個賤人閹割再淬滅,才埋下隱患造成你今日猖狂!”玄天宇帝口沫橫飛,咬牙切齒,掌心中那塊暗紅色玉石已鼓脹成了紫色。
“我要用你的真丹,為天雪祭奠。”天飽麵無表情地說,緩緩舉起渲海彎刀。
“想要我萬年煉真丹?想的美,受死罷!”玄天宇帝獰笑道,身手極快,掌心紫色玉石隨風呼嘯而出,直逼天飽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