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被你看穿了。”小親有些忐忑地說道：“當年我在事後才知道，祖婆婆命我修煉玉女心經是為了開啟一處極其厲害的異界，但我並不知其名喚‘滅魂空間’。如今天眼噴出紅煙，我一時也懵了，直到昨日，見那紅煙從眾星攝取法力，前思後想，才將這些串成一線！”
“親，不必多解釋。你的性情我知道，不會撒謊。”天飽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寬慰道：“你和素貞派原來的掌門清顏、玉綿都不一樣，更別提那個祖婆婆。她們都是些權利熏心的女人，你、不一樣。”
“這麼多年下來，我還是你眼中那個誠實的小女孩？”小親無法抑製心中泛起的波瀾，有些激動地說道。
“永遠都是。”天飽柔聲道。
見她紅了眼眶，便探出身子伸手替她擦了擦滑落的淚珠，但是身體仍然和她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天飽，有你這句話，足矣。”小親此時仿佛回到了少女時光，眼神中也是癡情一片。
“小親，玉綿的眼睛可有好轉？”被天眼巨坑的事情鬧的，天飽這才想起，怎麼小親成了素貞派新掌門，不見玉綿？
“玉綿姐自從雙目失明後，脾氣一直極為焦躁，在一個暴雨傾盆之夜離開素山，獨自去了雪域高原閉關修煉，至今杳無音訊。”提到玉綿，小親心中對天飽的恨又升騰起來。
“小親，我姬天飽用人格發誓，玉綿的眼睛與我無關！”天飽看出她臉色變化，急忙說道，難得今日與小親獨處，他一定要把此事說個清清白白。
“就算不是你弄壞了她的眼睛，也是你揉碎了她的心。”小親苦笑道。
“她的心？”天飽張大了嘴巴，頭一回聽到這種話，難道玉綿對自己有意？
“算了，情關難闖，都是各自的因果罷了。”小親從袖中取出一部書籍：“天飽，你決意獨闖‘滅魂空間’，也許用得上這個，拿著。”
本來素貞派那卷已被毀了，這卷是她憑借當年祖婆婆傳授之印象，默寫出來。既然祖婆婆懂得借星宿之力催動“滅魂空間”，心經或許能派點用場。
天飽接過《玉女心經》，有些尷尬地說道：“這是專供你們女人修煉的心法，裏頭會不會有些我不該看的東西？”
小親禁不住說道：“美人、狐仙、蛇妖都被你征服過了，女人家還有甚麼秘密瞞得過你？”
天飽的臉頓時有些火辣辣地，結結巴巴道：“蛇妖沒有、真的沒有，隻是朋友。”
小親莞爾一笑：“天飽，你為人很好，善良正直，就是處處留情女人太多！當年——”
她本來想說當年他答應過心中除了那位，隻有她一個女人，可是他何曾做到！可想想如今時過境遷，再說這些又有何用，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天飽心裏知道虧欠她一份深情，低聲勸道：“小親，寒夜難捱，你也該找個道侶，同享歲月靜好。”
“歲月靜好？”小親哈哈大笑，笑聲令人頗感蒼涼：“且不說如今素貞派門庭凋落，祖師爺留下的門規尚有諸多有悖人倫之處，身為素貞派掌門，既不能背叛師門又要安撫弟子，如何能靜、如何能好？”
她停頓了一下，平複憤懣之感，淡淡說道：“天飽，不要擔心我，就算當年我沒有與你相好，如今也斷難幸福。”
天飽心中五味雜陳，正要再勸，卻見天巨馱著紫依和天飽，飛了過來。
“好好抱抱你兒子，我先走了。”小親看著長相酷似天飽的小飽，心裏很難受，她已聽說白菲去世，這孩子真是惹人疼惜，也許某一天自己將其收為義子好生撫養？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想想噬山這麼多女人，小飽也不缺她這個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