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煞星究竟是何人?為何擁有“天啟寶印”的凶佛圖像?阿父妖道,又為何要將他的精元獨獨融入吞噬煞星投胎肉身?這些疑問一個比一個難解,唯有等待胡嘯天將寶鑰從龍虎山取回,天飽親問妖道,才能有些眉目。
就在天飽緊閉雙目的當口,為他護法的綠情姬已覺察到山巔附近來了不速之客!
此人離她們大約百步之遙,在半空盤旋飛轉,似乎在窺伺天飽的進展。
綠情姬默默對紅菱女做了個手勢,托她看護好天飽,便禦劍而起。
“什麼人?”她飛到半空,對著雲間那鬼鬼祟祟的人影嗬斥道。
那人影晃動了一下,卻未有回應,轉眼間便要遁走。
“找死!”綠情姬隨手一擲,一把碧綠小劍便凜然穿透雲霧。
一時間,錚鳴之聲四起,那人身手敏捷,瞬間便用法寶擋掉了綠情姬發出的暗器。
“倒是個有能耐的!”綠情姬祭出蛇魂海刀,千萬條綠蟒口噴黑液,將那團雲朵團團圍住。
“綠姑娘,饒命!”雲朵間,狼狽不堪的瘦高少年,公孫俊彥,連聲告饒。
“怎麼是你?”綠情姬冷哼一聲:“你這幾日蹤影全無,原來忙著做奸細去了!”
“綠姑娘誤會、誤會了!”公孫俊彥的白皙麵孔臊得通紅,不得已說道:“我是被洞天老叟關了幾天。”
“他為何命你前來窺伺天飽?你弟弟公孫有莽他們,被老叟關押在幽閉空間你知道嗎?”
“咳,咳!洞天老叟說要看緊天飽,不準他離開華山半步!”公孫俊彥神色更加尷尬:“我弟弟他們身陷囹圄我知道。隻是,在下法力低微,鬥不過老叟,故而無法施救!”
“你可知洞天老叟的葫蘆裏究竟賣什麼藥?”
“我啥都不知道,老叟行事謹慎詭秘,我隻是幫他跑跑腿罷了。”
“嗬嗬,看在公孫有莽份上,你快走吧,勿要驚擾天飽!”
“謝謝綠姑娘。那我先回了。”
公孫俊彥滿麵羞愧之色,匆匆禦寶而走。
幸虧來打攪天飽的隻是個小角色,若是洞天老叟親自上陣,天飽的處境就太危險了。
綠情姬籲出口氣,匆匆回到山巔。
天飽此時已將神識抽離元神空間,慢慢將心神放鬆。
他緩緩睜開雙目,綠情姬和紅菱女都期待地看著他,希望聽到他淬滅凶煞元神的好消息。
“唉,還是沒有成功,隻是弄明白了一點事情。”天飽心情有些低落。
“天飽,別心急,或許明天拿到‘天啟號角’,便是真相大白之日。”紅菱女柔聲安慰道。
“寒清去哪裏了?到現在也不回來。”綠情姬看著天色漸晚,奇怪地問道。
“說是有急事回去找她們嵩山派掌門烈陽。”天飽見寒清遲遲未歸,不免有些擔心。
“寒清真是想到哪裏做到哪裏!”綠情姬柳眉微蹙。
“她也是為我奔忙。”天飽道。
“天飽,方才你猜我在半空攔住了誰?”綠情姬說道。
“誰?”
“公孫俊彥!他連著數日蹤影全無,剛才竟然為洞天老叟做鷹犬,在半空窺伺咱們!”
“額?公孫有莽被老叟扣押他是否知情?”
“知道,還給自己找了一堆借口,什麼法力不濟,被老叟逼迫之類的托詞。又號稱自個毫不知情。”
“公孫俊彥心機深沉,和公孫有莽完全是兩種為人。可惜方才我在自探元神,否則定要捉住他好好問個子醜寅卯!”
“罷了,你明日要麵對眾多老毒物,還是養精蓄銳較好。來,再吃些靈果。”
綠情姬將剩餘的所有靈果一股腦堆在天飽麵前。
天飽發現靈果的一大奇效,消除了他的嘔吐之意,如同靈光沐浴,元神中帶來一片晶瑩閃亮。總之多吃多益處,他毫不推辭地將所有靈果都吃光了。吃完才覺得有些難為情,沒有留兩隻給兩位姑娘。
“這!”天飽紅著臉說道:“我再去采一些給你們。”
“不用啦!”紅菱女一把拉住他:“我們在靈果園都吃過了。你背上傷口還沒好,趕緊好好歇著。”
天飽隻好回到岩石邊坐下。此時暮色沉沉,四周暗黑一片,唯獨眼前華山最高峰上懸空的血色氣柱,在暗夜中更加殷紅欲滴,透著無窮凶煞之意。
“天飽,你快看小元嬰!”紅菱女突然驚呼一聲。
天飽放眼望去,原本被紅菱女放在地上玩耍的小元嬰,已經變得血染雙瞳,周身殷紅!小小的身體看起來十分怪異。
“這是中了什麼邪?”天飽自語道。
“不像是中邪,更像是與主人有了心意相通!”
紅菱女終究在恒山派受過係統的修真法術學習,對元嬰淬煉比天飽懂得多的多。
主人?難道元嬰的主人此刻竟然就在華山?天飽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