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等了片刻之後,紅菱女仍遲遲未到。
紅衣禿頂肥胖老者喊道:“恒山派那女娃娃怎地還沒到?老三!”
幹癟老者連忙走到紅衣老者身邊低語幾句,天飽隻聽見一句“那女娃娃別扭的很,要好生調教”。果不其然,紅菱女並不想與他對戰,又是被人逼迫!
天飽提起十二分戒備,冷冷看著台下眾人。
又等了約莫一柱香的時辰,紅菱女終於來到台前。
她身著黑衣,頭頂一朵白花,麵色凝重,眉間愁雲密布,與先前那個活潑可愛、快言快語的小妮子判若兩人。
紅菱女以飛燕之姿躍上擂台,雙目飽含悲意,對天飽低聲說道:“天飽少俠,討教一二。”語氣生硬,仿佛當天飽是陌生人一般。
天飽並不知她師父定慧師太已被洞天老叟所滅,還以為她因為師姐紅蓮女殞命記恨自己,便悄聲說道:“紅菱妹子,你我隻是切磋,切勿生死相搏中了他人奸計!”
紅菱女淒然一笑:“隻怕生死都由不得你我自個。接招罷!”雙手瞬間多出一對玉劍,叱吒劍意破開而出!
看她劍氣用了十足真元,確實是玩命在拚,天飽唯有左閃右避,不想與其硬碰硬。
“恒——山——妙——語!”
紅菱女嬌叱一聲,雙劍對立,劍鋒之間驟然現出無數佛門真言。
虛空中無數微塵彙聚成像,數尊身形無比巨大、足有數千丈高的金光佛陀圍繞天飽,口中念念有詞。
天飽在虛空中有如螻蟻,在佛陀腳下十分渺小,那些真言如五雷轟頂,在他耳鼓上轟然作響片刻不停。
“天飽,你可知罪孽深重?”金光最為燦爛的一尊佛陀,法相莊嚴地問道。
“我不知何罪之有!”天飽凜然不懼。
“恒山派定慧師太和弟子紅蓮女,可是被你所殺?”
“紅蓮女是我所殺沒錯,那定慧師太被誰殺了?”天飽有些吃驚。
“奸佞小人,還在這巧言令色!”另一尊佛陀滿麵怒容,叱責道。
“我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菩薩就能亂冤枉人不成?除非你們不是真佛!”
天飽冷笑一聲,他早已看出佛陀都是虛影,吞噬光柱在掌心化為一隻震天罡錘,法力震顫虛空劈出一道長達數千丈的裂痕!金光最為燦爛的那尊佛陀,從中瞬間被劈成兩瓣,其餘佛陀虛影應聲而破!
虛影盡碎之處,紅菱女在半空中呆立著,她為了速勝已使出最高法決,卻被天飽輕易破解,接下來該如何比試,心中亂麻一團,不知如何是好。
天飽用手勢示意,帶她飛到了離雲台峰甚遠的一處孤峰,誠懇地說道:“紅菱妹子,別比了,我知這不是你本意。”
紅菱女猛然搖頭,決然說道:“天飽,你殺我師姐我不怪你,那是她咎由自取。可你殺我師父,我拚了性命也要和你決一死戰!”
天飽怒了:“我沒殺你師父!休要聽信讒言!”
紅菱女直愣愣地看著天飽:“若不是你,那會是誰?”
天飽額頭青筋暴起,不住搖頭:“絕不是我!你冷靜點,想想你師父法力遠在我上,我如何殺她又為何要殺她?”
紅菱女潔白的牙齒死死咬住嘴唇,顫抖著問:“你不僅殺了我師父,還毀了她一世清白!”
“無恥至極!”天飽忍不住破口大罵:“哪個龜孫子詆毀俺的清白?你告訴我,我要把那人的長舌給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