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引劍神決(2 / 2)

小親在狼狽不堪地用寶劍拚了命舞動,避免嬌軀被無窮血線貫通爆體;

菜刀王五追殺著香菱已跑到了另一個山頭;

蝶衣、綠泊原本觀戰,見那舉止扭捏的小子祭出劍法竟如此厲害,連忙地招呼弟子就近躲避。

唯有玉綿,獨坐在山石上的那把寶椅上,紋絲未動。周身浮現出一層碧綠氣焰,將劍芒蔽於體外。

此乃她當年被祖婆婆逼迫於龍吟湖底苦苦修煉,修成的絕世護體《水煞衣》。平常她極少將這絕活露世,此番施展出來,全因此時更應凸顯掌門的高明,給弟子信心。

胡嘯天劍芒不單覆蓋了玉女峰,整個素山都在經受淩厲劍雨摧毀,飛禽走獸夜半慘呼連連,還有分散在其它山頭的素貞派弟子被萬劍穿心,甚至連躲避不及的奇門噬神弟子也有些傷亡。

“當啷!”一聲脆響,胡嘯天手中的“白起”寶劍被突如其來的渾厚大力道震得飛出手去,漫天劍雨戛然而止!

他原本滿臉得意狂傲之色變成了忐忑不安,低聲喊道:“天飽兄!”

天飽滿麵怒容,恨不得將胡嘯天亂劍誅心!

他扭頭冷冷對玉綿道:“玉大掌門,莫非你的心已被湖底的寒氣浸泡得毫無溫度?這麼多弟子白白送命,此戰還不收手?你絕不是我的對手,今日我暫不和你計較,待我辦完大事定會來與你把賬算清!”

玉綿已從那擋出的一劍威力判斷出,天飽法力已躍過飛天之境,素貞派上下確實不是其對手,便冷冷對小親道:“小師妹,命弟子們收手,帶我回殿。”

小親狠狠地瞪了天飽一眼,忍著怒氣抱起玉綿,禦法寶飛回了素貞派老巢。

天飽看著小親一雙妙目中全無半點情分,隻有忿恨,不由得心中一酸。

他轉身對胡嘯天怒問:“你這妖人,為了賣弄法力下手歹毒,竟敢平白害死幾條人命!難道名門大派的俠義二字被你丟到腦後不成?”

“我,我不是有意的。”胡嘯天深深懊悔,低下了頭,他自知犯下大錯,劍陣殺了敵手也就罷了,竟然誤傷噬神弟子,天飽豈能不跳腳!

“你為何跟蹤我來到噬山?”天飽獰聲道,雙目透著蝕骨寒意,用秋楓劍挑開胡嘯天的衣襟,冰冷劍鋒直抵他那可媲美姑娘家白皙柔嫩的肌膚。

方才幸得馭鬼仙師及時趕到,大夥齊齊催動最高真元,幾經拉鋸,與怪坑的無窮吸力抗衡,方才協力從怪坑衝天而起。

天飽剛一飛出,便看到漫天飛雪,雪花卻已被鮮血染紅,素貞派弟子死傷慘重,噬神弟子也有幾名丟了性命!

再一看,胡嘯天正興致盎然地用“白起”寶劍直指小親!

他立刻將“白起”寶劍震飛,對這個幫倒忙的胡嘯天恨得牙癢!

此刻胡嘯天被天飽逼問得鼻尖出汗,結結巴巴道:“我打算回泰山,隻是路、路過寶地,不曾想與天飽兄偶遇!”

天飽對他更加的不屑:“又撒謊!泰山和我噬山八竿子打不著,方向一南一北,談何路過?”

三更和纏鬼聖姑他們在忙著救治受傷的弟子,馭鬼仙師攙著飄忽和小秋,見天飽在責問俊秀少年,連忙打圓場道:“天飽,有甚麼事還是回去說罷,飄忽和小秋傷勢不輕!”

天飽點點頭,示意他們先走,但是隨手便用銀鞭將胡嘯天捆了起來,冷冷道:“你助陣是出於好心,但殺了我噬神弟子,我斷不能輕饒!”

胡嘯天長歎一聲,可惜世上全無後悔藥吃,多美好的邂逅,剛剛開始便被自己不經意間給毀了,蒼天啊!

天飽又對剛剛與香菱過招的菜刀王五說道:“此次被誤殺的弟子,抬回噬山無回穀厚葬,並及時通知家人送去撫銀。你再多派些弟子四處找找,方才我在半空震飛了一把瑩白色寶劍。”菜刀王五速速領命。

漫天飄雪也隨之停止了,天飽像提小雞般提著胡嘯天,十分不快地隨大夥回到了噬山超凡蜂。

正殿裏,飄忽、小秋、纏鬼聖姑、三更、馭鬼仙師等噬神門下的高手總算聚齊了,天飽才弄清楚與素貞派此番混戰的來龍去脈。原來他前番離開噬山沒多久,素貞派便不守與奇門的山界,屢次派女弟子過境活動,後來竟然膽大妄為,用了個迷魂陣把小秋給拘禁了,飄忽一時輕敵,獨自夜探素山,也被拘住,這才有了三更和纏鬼聖姑帶著弟子們打上素山玉女峰要人的一幕。

天飽微微頷首,頓覺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玉綿果然已被魔道霸體,已與湖底那個真性情的女子判若兩人。

胡嘯天被捆在正殿裏的大柱子上,眼巴巴地瞅著天飽,希望他處理完門內事物便能來發落自個,給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