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天飽是掌門?!”胡嘯天不由得喜上眉梢,天飽好厲害啊,居然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掌門!看來自己的眼光沒錯,天飽就是天縱英才!
“你不知他是噬神掌門?”馭鬼仙師按下心中疑問,匆匆道:“我有要事在身,小哥你若是天飽掌門的朋友,請在大殿裏歇息片刻,容我去去就來。”
胡嘯天拍手笑道:“什麼事?打架嗎?我是天飽的朋友,算我一個!”
馭鬼仙師無奈搖頭,徑自禦法寶飛行。胡嘯天也禦劍緊緊跟隨,他腳底那柄“白起”寶劍,在夜色中掀起瑩潤光澤,寶華之氣璀璨。
這小子來頭不小啊,那柄寶劍少說是個上品法寶,禦劍之氣灼灼,況且這小子起劍之勢昂然,看架勢像是五嶽劍派中人,天飽怎麼會認識他這個活寶?馭鬼仙師心中暗暗稱奇。
素山玉女峰。
奇門噬神的弟子在三更與纏鬼聖姑的帶領下,與素貞派女弟子混戰一團。
而飄忽和小秋,五花大綁被吊在山石之上,遍地鱗傷。
他們正對麵放著一張華貴的寶座,素貞派新掌門玉綿端坐其上,披著一件墨綠色的長袍,一張愈發清瘦的俏臉,瘦得下巴凸顯,而且臉色慘白,雙目如同兩個黑漆漆的深洞,毫無光澤。
玉綿麵無表情,靠雙耳捕捉著戰況,對站在身側的小親說道:“如今打到何種地步了?”
小親低聲道:“三更和纏鬼聖姑手段了得,蝶衣、香菱和綠泊姐姐率領弟子們有些招架不住,要不要我上前助陣?”
小親這段日子以來也變得身形消瘦,高挑性感的身材如今瘦得像個骨架。自從上次她私自放走天飽後,玉綿便經常責罰於她,看著玉綿姐被弄瞎了雙目,她心知有愧也從不抵抗,隻是對天飽又是思念,又是忿恨,實在是難以平衡。
“暫時不必。再看看罷。”玉綿冷冷道,裹緊了身上的墨綠長袍,山間冬夜苦寒,自從雙目失明深受重創,她不光精神不濟事,連體力都虧損很多。其實她心裏明白,此乃是天劫懲罰,其實她心底也時常想念天飽,想念這個救過她又害了她一生的男人。
素貞派一定要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一雪前恥!曾幾何時,玉綿活著就是為了給素貞派昔日的掌門清顏報仇。而與混沌異魔勾結後,她得知天地重合乾坤重塑之日近在咫尺,所謂江湖定然會不複存在,她的目標,變成了剿滅奇門“噬神”,讓天飽跪在地上求她原諒!
“他日戰場相對,我不會留情!”這是玉綿曾說過的話,她深深為上次對天飽手下留情而懊悔,她拚了麵子讓混沌異魔饒過天飽一條性命,誰知道天飽不但不領情反而痛斥自己一番,還引來天劫擊瞎自己的雙目。
如今的玉綿,恨不能一把火讓奇門噬神的殿宇化為黑煙!嚼碎噬山一草一木!讓噬神弟子的鮮血和屍首為素貞派早逝的眾人做陪葬!她的雙手緊緊按住椅子的把手,生生捏出了深痕。
“都給我住手!”半空裏,一聲怒喝如同雪夜驚雷,炸得正在鏖戰的噬神弟子和素貞派女弟子都一時怔住了。
奇門噬神的弟子頃刻間爆出山呼雷動的歡聲:“掌門回來了!”
天飽帥氣逼人,器宇軒昂地禦玉麒麟,在半空和眾弟子點頭示意。
他飛到綁縛飄忽和小秋的巨石邊,劍指玉綿,怒道:“你瘋了嗎?有甚麼仇恨對我發泄就是,捉我兄弟作甚!”
小秋帶著滿臉傷痕驚喜交加,天飽回來了!飄忽雙目中也有晶瑩閃爍,可惜他深受重傷法力損失大半,否則與天飽攜手,定將素貞派女妖殺個片甲不留!
“天飽,你好健忘!是你們先屠殺了我素貞派弟子在先!小林衝逃之夭夭,我定然要捉兩個噬神門下之人為我素貞派醜麵姐妹陪葬!”玉綿對著天飽的方向徒然睜大瞎目,義正詞嚴,一臉的凜然正氣。
“冤有頭,債有主,此事與飄忽和小秋無關!你又何苦讓兩派弟子廝殺枉送性命!”
天飽隨手便將捆縛小秋和飄忽的繩索斬斷。
三更和纏鬼聖姑此時正好趕到巨石下方,將他二人接應。
“姬天飽,此番你斷難稱心如意!小親!”玉綿怒喝道。
呆立一旁的小親,看到天飽心跳得如同擂鼓,卻不曾見到天飽目光在自個身上停留一瞬!果然,當初的一日夫妻百日恩都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心尖滴血,銀牙緊咬,見玉綿下令,便狠狠地跺了跺腳!
“轟!”山間發出一聲巨響。
三更、飄忽、小秋和纏鬼聖姑腳下突然現出一個數丈寬的大坑!
三更和纏鬼聖姑邊拉著飄忽和小秋,便連忙施展法力向上騰動,但此坑卻似有無窮吸力,將他們毫不留情地往下拉!
天飽虧得禦著玉麒麟才躲過一陷,他連忙催動詭異雄披風,扔給三更,讓他牢牢拽住,幾人形成繃緊之勢,方才勉強沒有繼續下墜!
哪裏來的如此巨大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