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飽緊閉雙目,那光圈內的蠱惑之像變絲毫影響不到他,憑著一雙靈耳,他在虛空中不斷捕捉著孤刃的方位,秋楓劍淩厲果決,不單將那光圈破解,更加劍如雨下,招招逼近!
饒是孤刃這等華山派頂尖高手,也被天飽的淩厲劍意逼得難以回轉,血色長劍無法以靜製動,瞬間變了招式。
天飽已聽到虛空中猛然出現的無窮“嗖嗖”聲,單憑劍氣恐難招架,頃刻間吞噬光柱瞬間催動,他蔽入光柱內護體。
“蔽於其中,可攻可守,好法術!”孤刃讚了一句,血色長劍卻向著吞噬光柱淩空劈去!
天飽在光柱中猛然睜開雙眼,血色長劍已催動出無窮血霧,吞噬光柱悉數被血霧包裹!時不我待!天飽怒睜雙目,吞噬光柱糅合全真道法最大乘轟然而出!
吞噬光柱中迸射出無窮利劍,血霧應聲而破,血色長劍錚然而至,斬斷無窮利劍。幾番回合下來,天飽祭出的吞噬小劍紛紛被打碎,孤刃祭出的血色長劍仍舊勇猛無匹!
看著天飽露出些敗相,孤刃非但沒有以師叔身份收手讓步,反而步步緊逼,血色長劍將吞噬光柱削成無數碎光,直擊天飽要害!秋楓劍此時已成了短兵相接的兵器,天飽元神火球方才為了抗衡孤刃的強大法力,已經消耗大半真元,秋楓劍的淩烈劍意削弱不少!血色長劍“殷歡”如今的每一劍都直擊天飽要害,手足無措之時他唯有將秋楓劍死命硬擋!
台下眾人均已看出,孤刃豈止是切磋,簡直就是要取天飽性命!
但是幾乎無人敢跳出來說句公道話,秦川和公孫有莽都有些著急,相攜去找那宣布賽事的幹癟老者,誰知老頭奸猾異常,見他二人走來便腳底抹油溜了。
此刻擂台上,天飽已被孤刃的那把血色長劍壓在了頭頂,拚盡全力在抵擋。
孤刃獰笑一聲,將長劍力道揉進空間,不僅是天飽,連台下觀戰的新人們都感到無窮無盡的壓迫感!有些膽小的新人已趕緊逃走了,免得大戰起來震裂空間殃及他們這些無名小卒。
“情形不妙,這孤刃分明是來殺人的!”秦川心急火燎道:“如今我們該如何救天飽?”
“此戰結果尚未明朗,再看一陣罷。”公孫俊彥不慌不忙道。
“等不及了!我可不能看著天飽兄被那血劍穿心!”公孫有莽氣呼呼道:“秦川,咱倆去找那縮頭烏龜孤雲去,好生臊他一臊,讓他趕緊把不要臉的混賬老爹弄回洞府!”
公孫俊彥要攔,被公孫有莽一把甩開。
秦川連忙點頭,他此刻疼痛已完全被續命丹化解,除了法力尚待恢複已是好人一個。他與公孫有莽一道快步而去。
天飽此時臉已憋得發紫,不知為何,前番已擴張千倍的法力今日死活隻能催動出十分之一!也許是因為孤刃的法力遠在他之上,封閉了他的暴漲力道!天飽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雙手越來越彎曲,秋楓劍雖然沒有折斷,但在血色長劍的巨威下發出了陣陣嗡嗡聲。
天飽的雙手越來越無力,眼看著 “殷歡”便要劈頭而至!
“好道行,好道行啊!”
洞天老叟神奇地禦玉麒麟而至,滿麵春色地笑著對孤刃說道。
孤刃見到洞天老叟並未停手,反而,手中“殷歡”猛然加了法力,天飽雙臂實在難以支撐,“嘣”地一聲秋楓劍脫手而出,血色長劍猙獰紮入!
“嗡———!”一聲巨響。
擂台下所有觀戰的新人們都捂著耳朵,滿麵痛苦之色。
擂台上的孤刃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那無往不利的法寶,血色長劍“殷歡”,竟然紮在了一隻銅鍋上!天飽好端端地站在擂台的另一角!
洞天老叟笑嘻嘻道:“堂堂華山派頂尖高手,不顧身份輩分與小輩過招已是不要臉皮,出手便千方百計要人性命更是無恥之極!孤刃,十年不見,你怎地還是這個德行?讓你兒子孤雲日後如何抬起頭來做人?”他早已從玉麒麟身上躍下,示意天飽帶玉麒麟在台下候著。
孤刃冷笑一聲,他做事向來不屑爭辯。手腕微抖,銅鍋便被他的真氣震蕩絞碎為陣陣黃煙飄走,瞬間便持著“殷歡”帶著縱橫威力殺向洞天老叟!
“當真要打?我楓葉一脈可真是怕了你們竹葉、桃葉這些正經果子!”
洞天老叟竟然抽出從綠情姬那裏霸占來的鎮海玉蕭,悠悠地吹了起來,渾然不顧孤刃祭出“殷歡”,噬人鋒芒近在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