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提醒!”
天飽話音未落,擂台上躍入一道黃色的身影,便聽到有人大叫道:“奇峰來了!”人潮又一陣猛烈的湧動,紅衣少女實難自持,頓時被擠到了天飽懷中。
所幸天飽定力非凡,如同一尊鐵塔,硬生生擋住了人流。
可身旁還有一瘦高少年吃不住人潮湧動,冷不防被人流衝下懸崖,直直墜下!他身邊另一位矮胖少年急忙伸手去拉,竟被瘦高少年連帶著墜了下去!看樣子這兩少年還未修煉到禦法寶飛行境界,眼看著就要葬身在此,眾人驚呼連連!
天飽單手拋起詭異雄披風,向下喊道:“拽住披風!”
披風逆風而下越變越大,兩少年先後都死死拽住披風一角,被天飽猛然發力從懸崖下拽了回來!
眾人連忙識趣地向後退散,騰出地方,又對天飽讚歎不已,紛紛嘀咕道:“這猛漢子是哪個門派的?好生厲害啊!”
兩少年腳剛沾到山石,便齊齊向著天飽跪拜:“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天飽微笑著打量這倆愣小子。說來也怪,倆小子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形成鮮明對比,長得也有幾分相似。
高瘦白的少年進而說道:“少俠,在下乃是大理義卿門公孫氏,在下公孫俊彥,這是我堂弟公孫有莽!”
天飽連忙將這兄弟二人拉起。
有人從旁讚道:“大理義卿門,真乃江湖第一俠義幫派,但凡路過大理的江湖人士都可去義卿門歇腳白吃白住,每年公孫老爺子花在迎來送往就不下百萬兩白銀啊!要是在大理遇到不平之事,找公孫老爺子定會拔刀相助!”
天飽定睛一看,發話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身後站著個後生,想必也是送子侄前來參賽的江湖中人。
高瘦白的公孫俊彥連忙說道:“前輩過獎了。”
黑矮胖的公孫有莽卻大大咧咧道:“這算啥,俺爺爺說光去年咱義卿門就花銷了五百萬兩銀子!”
“五百萬兩?”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天飽也在心裏打了個問號,區區苗疆的一個幫派,每年哪來的巨額銀兩?又用到了何處?公孫俊彥神色有些慌亂,連忙拽拽公孫有莽的衣袖,示意堂弟別再多言。天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好在此時華山派弟子奇峰和恒山派弟子紅蓮已開始過招,眾人的目光悉數被吸引到了擂台上。懸崖邊又開始擁擠起來!
“小心點!拽好了!”
天飽擔心再出禍事,腹誹爭霸賽主辦方也不曉得在這危險的懸崖邊拉根鐵索,便將詭異雄披風化作一根長繩索,令立於懸崖邊觀戰的少年們都拽著,避免再掉下去。
他此刻儼然成了維持賽場規矩的兄長,少年們已被他方才的壯舉深深震撼,難能不從。
“壯士!小女子好生仰慕你啊。”
天飽這才發現懷中的紅衣少女片刻未離,仰頭甜甜笑著看他,一幅小鳥依人的樣子。
他連忙將紅衣少女推開,連聲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姑娘過獎了。”說罷直盯著擂台上正在過招的兩位。
那位黑衣男子眼神犀利鷹鼻薄唇,神情冷峻,想必就是華山派十大弟子之一的奇峰;另一位在嚴寒天氣裏身披紅色霓裳,如同一團烈火,妖豔而狂熱,簡直讓人無法相信,那是以門規森嚴著稱的恒山派定慧師太座前高徒。
天飽一顆心都撲在擂台上,而胸前紅衣少女一顆心撲在他身上。她那聰慧的眼眸將他上下打量個遍,還露出盈盈淺笑。
三招剛過,奇峰竟然露出了破綻!天飽微微一笑,此乃奇峰過於輕敵所致。
奇峰剛上擂台,見對手是個女人,便隨意敷衍了幾下,孰料紅蓮女雖然生得嬌小嫵媚,卻出手狠辣招招逼命,令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就在此時,紅蓮女手中陡然多出一朵璀璨血蓮,血蓮隻有三寸不到,周身卻洋溢著寶華之光,在紅蓮女的掌心滴溜溜飛旋回轉,越轉越快!奇峰竟似怔住一般,木愣愣地看著血蓮,任由血蓮猛然飛來將他眉心旋出一個血洞!奇峰瘦高的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一擂隻打了片刻,兩個時辰的期限此時還未過十分之一。
結果如此出人意料,方才還喧囂不休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
天飽早已催動陰陽四瞳,將奇峰被血蓮削開眉心的一瞬看得極其仔細:紅蓮女最後露出詭異的一笑,血蓮內不可思議之速躍出一道紫光直入奇峰麵門!
華山派的弟子無可奈何地報出:“第一擂,恒山派紅蓮女勝出!”
奇峰被孤雲和另一名黑衣弟子神情緊張地抬下擂台,紅蓮女眼中閃過一抹驕橫……
想不到新人爭霸賽第一擂便堂而皇之地用上了違規的暗器!還堂而皇之地贏了!可見黑幕匪淺。天飽提醒自個,下麵迎戰時定要謹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