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其實何須九局,照我看來,隻需三場比試足矣!”
“哪三場?”
“比氣、比力、比陣!真氣,修真之士之根基也,根正則苗紅!法力,乃是強弱之標杆,一決則高下分明!法陣,乃是大智慧,做孤膽英雄不難,難得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照兄台這麼說,這新人爭霸賽該換個名字,叫全能爭霸賽更為合適!還是簡單點好,咱喜歡目前的規則,一對一,不忌刀槍棍棒,逐場比試,熱血又爽快!很對在下的胃口。”
天飽聽得這些議論,不禁笑了笑,在雲台峰頂找了塊落腳的石頭,緩緩落下。
“天飽兄!”秦川隔著許多江湖人士遠遠喊道。
真是巧了,剛踏足這新人爭霸的熱血賽場,便看到了在半山腰遇到的無名派弟子秦川。
“兄弟,擂台賽開始沒?”天飽笑著問道。
“還沒,兄台來得正是時候!怎樣,天飽兄是否報名新人爭霸?”秦川衝他擠擠眼。
“哎,新人爭霸著實令人眼饞啊!”天飽咧嘴笑道:“咱也被師父趕著來報名了。你已拿到比賽的腰牌了?在哪個場子?為兄稍後去給你助威!”
秦川喜滋滋地將腰間懸掛的方形“新人爭霸”玉牌摘下,遞給天飽端詳。
“我在第七擂,兄台快去排隊報名罷,去晚了腰牌發完就沒法上場啦!”
“多謝兄弟提醒,回見。”天飽往那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擠了過去。
眾人皆是習武之人,粗枝大葉慣了,哪能習慣規規矩矩地排成一列?新人爭霸賽報名的那張桌子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你擠我我擠你的時候都暗暗用了內力,即使腳上吃了虧也忍著不吭氣。
天飽擠進報名人群沒多久,便被一個狀如鐵塔的漢子狠踩一腳,痛得很!
天飽原本並不準備因為區區小事便和人爭執,卻見那漢子蔑視地瞥瞥自己,不僅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反而鼻孔朝天冷哼了一聲。
好個沒家教的蠢貨!天飽冷笑一聲,輕拍了此人的後背,那鐵塔般高大的身軀如滾地葫蘆,倒地不省人事。
周圍的小子們都在熱血沸騰地忙著報名,沒人在意這漢子被天飽拍暈過去。天飽沒有時辰可以浪費,便暗施法力將麵前阻礙的眾人逐一拉開,很快從擁擠的人群中脫穎而出,來到了負責報名的案幾前。
三個賊眉鼠眼的華山派弟子端坐在報名的案幾前,一派居高臨下的姿態。
“在下楓葉一脈弟子,要報名參賽!”天飽說道。
“楓葉一脈?”案幾的正中,坐著的紅衣弟子哈哈大笑:“洞天老叟那老怪物居然還會收弟子?你叫甚名?”
“姬天飽。”
紅衣弟子邊上坐著的黑衣弟子撇撇嘴道:“天飽?我看你這番定會吃飽一肚老拳,滾回飛雲渡哇哈哈!”說罷三人互相擠眉弄眼,爆笑不止,隨手將那參賽的腰牌扔到了地上。
同宗相煎,他們竟如此看不起楓葉一脈?為何還派寒冰魄手等人阻礙他人拜訪洞天老叟?
天飽彎腰撿起腰牌轉身就走,聽到他們在背後譏諷道:“楓葉一脈如今隻剩了那老叟一人,也許是老叟知天命難違快要死了所以趕緊找個傻蛋來接手罷。”
等著瞧吧,天飽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