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飽元神火球瞬間劇亮!那虛空中破碎的烈焰火柱也在瞬間合一,便得更加烈焰無邊!挾帶全真道法最大乘的曠古奇威,將寒冰光柱吞噬其中!
髯須男子被這凶悍的巨大力道逼得噴出一大口鮮血,幾乎無力加持寒冰光柱,戰局轉眼改觀!
如今的烈焰火柱已今非昔比,天飽法力按道家傳統修真級別已躍升一級,從“大乘之境”躍入了“飛天之境”(因妖道所傳吞噬大法與道家傳統修真級別迥異,那吞噬大法還是要逐級攻破才可)。
“小子,你從哪裏偷學的全真大法?”
髯須漢子眼看真元要被烈焰火柱吞噬,極為不甘,口中滴血如線,嘶啞著嗓子問道。
“偷?死到臨頭你還血口噴人!小爺我從未做過偷雞摸狗之事!”
天飽冷笑一聲,烈焰火柱頃刻便將寒冰光柱悉數吞噬,隻需再輕拍一掌,髯須漢子便落得個屍骨全無的下場!
髯須漢子痛呼一聲:“想不到我堂堂‘寒冰魄手’竟然要死在一個無名小子手裏!”
“寒冰魄手?我看你這是陰毒邪手!滅了也罷!”
天飽冷麵無情,烈焰火柱隨手勢而動,懸於髯須漢子頭頂,便要轟然落下!
“少俠手下留情!”
一聲蒼老的急呼從飛雲渡傳來,天飽扭頭一看,原來是個須發皆白的清瘦老者,身邊立著綠情姬和玉麒麟。
“少俠!老朽乃是洞天老叟,望看在我老臉薄麵之上,放了‘寒冰魄手’一條生路罷!”
老者說話間已腳踩著峽穀間那條綠葉變成的串子,足踏白光,輕飄飄地來到天飽身邊。觀其真元法力,定在天飽之上,高到何處一時尚難下定論。
“大師,我尋你好苦!晚輩放過他罷。”天飽怎能拂了洞天老叟的麵子,畢竟他還有魔血神圭之事相求。
“多謝少俠。寒冰魄手,何人派你在飛雲渡阻我見客?快不退下!”
洞天老叟不悅地對髯須大漢道,拂袖示意他速速退避。
寒冰魄手雖說在華山派位列三大高手之一,但此時算是撿了條命來,再多的恨也隻能埋在心裏,但他並未謝過洞天老叟,冷哼一聲裹著那團灰煙恨恨而去。
“桃葉一脈弟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洞天老叟搖頭歎了一聲。
天飽見這洞天老叟雖看上去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卻紅光滿麵器宇軒昂,自有一派宗師風範。
“大師,在下噬山天飽,來此原本隻是有件要事求見於您老,未料華山派高手接連阻攔,還要殺我女友,因此動了幹戈,還望大師恕罪!”天飽雙手作揖道。
遙遙聽得天飽稱呼自個為其“女友”,綠情姬心中一暖。
“不妨事!他們的爛習性我曉得。我華山派如今人心不古,貪圖權欲之爭,實在令人心寒。”洞天老叟撫須長歎。
“大師,天飽此行乃是有要緊的事請教!”
“綠姑娘方才已和我說過一二,且隨我回洞府,細細道來罷。”
洞天老叟仿佛足不沾地,沿著那串綠葉又回到飛雲渡,天飽也緊跟而上。落於峽穀對麵,他微笑地看了看綠情姬,綠情姬麵頰一熱,低下頭去。
他們隨洞天老叟走過仙人橋,便來到了老叟的洞府“別有洞天”。
“別有洞天”乃是生生刻在峭壁上的一個寬敞洞穴,洞穴不奇怪,奇得是從洞中長出了一株漫無邊際的靈果樹,冬末春寒料峭,這樹不僅枝葉鬱鬱蔥蔥,還掛著無數晶瑩剔透的奇異鮮果,鮮果形狀酷似蟠桃,卻又不是蟠桃,每隻鮮果都璀璨閃亮,還散發著陣陣清香。
洞天老叟帶天飽他們進得洞來,落座於石桌旁。
天飽聞這鮮果清香喜人,消耗真元過甚腹中甚為空虛,不由得喉頭幹澀,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著實有些尷尬。
洞天老叟微微一笑,隨手一揮,數十隻鮮果便聽話般地飛到了桌上。
“天飽少俠,綠姑娘,我華山派待客不周,見笑!先用些鮮果罷。”
天飽尷尬道:“大師,你有一事不知,方才有貴派金蛇銀蟒兄弟要對綠姑娘下手,被在下滅了。”
洞天老叟淡淡道:“我說峽穀中怎地腥氣那麼重。”
天飽斬釘截鐵道:“如若貴派追究起來,此事當由天飽一人承擔,與大師無幹!”
“少俠,快吃些鮮果吧,我這鮮果可不是誰想吃就能吃得!”
洞天老叟似乎對此事完全沒有興趣,手指彈了彈,一隻鮮果飛到天飽嘴上,堵個嚴嚴實實。
“唔!”天飽剛要說話,正好被這鮮果塞住了嘴。
綠情姬看他那傻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
天飽漲紅著臉連吃了數個鮮果,頓時覺得氣力充足不少,也給玉麒麟吃了數隻。
“魔血神圭現在何處?”洞天老叟雙目精光流轉,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