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老叟?看來天飽兄是初次來華山罷。你我所處此地乃是百尺崖,你沿著這西麵的山路向上,從落雁峰上去,跨過飛雲渡,便是仙人橋,洞天老叟的府邸‘別有洞天’便在仙人橋邊。”
原來半山腰已由原本的天塹一道變成了兩個岔口,西邊的那個岔口上去的山路更為險峻,放眼望去有的地方完全沒有山石相連,直接是斷崖。
秦川叮囑道:“不過此路極為崎嶇,天飽兄和綠姑娘定要格外小心才是!”
“多謝秦川兄弟指點。”天飽抱拳話別:“恕愚兄先行一步,山水有相逢,他日帶著綠姑娘去你門上拜訪!”“天飽兄,我無名派就在離華山二百裏地開外的風凜山,綠姑娘的話我定會帶到。小弟我等著與你和綠姑娘改日再會!”
天飽帶著綠情姬從西麵那個山道攀登,此時山路更加險峻難行,連玉麒麟都幾次險些墜入山穀,綠情姬更是幾次玉足踏空、花容失色,天飽索性用詭異雄披風一端係在自己身上,另一段係在綠情姬腰間,防止她冷不防掉進萬丈深淵!另一隻手則牢牢抓著玉麒麟的韁繩。
縱然山勢再險峻,憑借天飽已突破大乘之境的修真法力,穩如盤鬆,很快便爬過了落雁峰,來到了飛雲渡。
天飽並不認得華山之路,隻是眼前霍然出現了一個寬達數百丈的大峽穀,峽穀對麵有塊小小界石,他極目而望,看見上麵寫著“飛雲渡”三字。
這飛雲渡與落雁峰之間沒有絲毫橋索可渡,唯有一串指頭大小的碧綠樹葉,首尾相連,從峽穀這頭一直橫跨過來,作為唯一連接之物。
不過這點橫空之距對玉麒麟來說稀鬆平常,天飽禦玉麒麟一把將綠情姬也拉上,便逆風向著峽穀對麵飛去。
豈料剛飛一半,在峽穀正中便突然遭到極強的氣流阻礙,至強罡風從峽穀深處拔地而起,繞成龍卷風勢,直吹得玉麒麟幾乎要失足墜下!
“何方高人阻我前行?”天飽催出法力穩住玉麒麟身形,高聲問道。
“何方狂徒敢擅闖我華山飛雲渡?”
一聲嗬斥後,峽穀深處騰空而出兩位年輕男子,一人持刀一人持劍,滿臉傲氣地跨著兩匹靈駿,齊齊攔住天飽去路。
天飽有禮有節地回話:“在下噬山天飽,有急事欲求見洞天老叟,還望二位讓路。”
兩個年輕男子均是瘦高身材,長相英俊,身著一襲描龍繪風的黑色長衫。其中一位持金劍的男子冷冷道:“洞天師叔祖此時不在洞府,你若要拜見,先將拜帖留下,先回去罷!”
“在下確有急事,望二位勿要攔阻!”
另一位手持銀劍的男子不屑一顧地笑道:“你是何方狂徒?竟敢在我華山派地盤上粗聲大氣?你可知我金蛇銀蟒兄弟不是好惹的?”
“原來是華山派金蛇銀蟒兄弟?失敬失敬。恕在下孤陋寡聞,二位高人能否讓出路來?在下乃是奇門噬神掌門,到此確有要事!”
“掌門?也罷,你身後這女子乃是蛇妖,你可過去,她把命留下便是!”
手持銀劍的男子早看穿了天飽身後綠情姬的本相。
“綠姑娘乃是我的好友,二位不可妄動!”
“哼,你這奇門食神的掌門口氣倒不小!我兄弟倆如今護守飛雲渡,你若想過去,先問問我們寶劍認不認得你!我華山派斬妖除魔,這女蛇妖,必須碎屍萬段!”
手持金劍的男子凜然一劍刺出,渾然再不給天飽任何解釋的餘地。
給臉不要,自取滅亡。
天飽本來再三解釋隻因時辰有限不想耽擱。他冷笑一聲,眼中精光一閃,殺機已起。
金蛇銀蟒兄弟的雙劍眼看便要刺到天飽麵門——
電光火石間,天飽掌心催動出吞噬光柱,轟天裂地,金蛇銀蟒兄弟連同兩匹靈駿眨眼間便血肉橫飛!空中隻剩那兩把寶劍,黯然墜下,被玉麒麟追了含在口中。
小雜碎,看來名門正派多出猖狂之徒。
天飽正欲前行,突然感到身後出現萬丈冰寒之氣,淩烈異常!
他雖不能輕易判斷對方法力到達何種境地,但這種淩烈冰寒之氣境界絕不在自個之下!
玉麒麟迅速掉頭,天飽隻見到虛空中飄浮著一團灰影。
他急速催動陰陽四瞳,隻見那灰影如同被蒙了一層氣罩,渾然看不清內裏。
“何人敢在我華山派門上屠殺我弟子?”灰影獰聲問道。
“在下隻是不得已而為之!”天飽已將渲海彎刀握於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