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又好氣又好笑,喊道:“師父,仰止宮都讓人燒了同宗已成同仇!你別再添亂了成不?”他連忙將師父鼎義真人推上神獸天巨,對天巨喊道:“速速將我師父帶到天飽那!”
天巨聽到天飽二字,急急轉身飛騰!
半空中鼎義真人抱著神獸蝸牛盒還止不住地扭頭喊著:“勿要造下殺孽!切記切記!”
寧田道冠已棄,頭發散亂,揮著長劍如瘋魔狀緊追天巨不止!
“啊!我乃你師叔你也敢——?”鼎義真人不得不祭出護體寶罩,將自個和天巨籠罩於明黃寶光之下,寧田長劍無隙可擊!廢柴將眨眼前剛收回的銅爐狠狠地砸向寧田!
鼎義真人也在瞬間看清了寧田雙目異相,暗呼自個老邁遲緩,竟然未能提早參透魔力!眼下再也不容絲毫婦人之仁!他馭著天巨,風馳電掣般飛向凝真宮!
寧田已殺了好幾名仰止宮弟子,似是殺紅了眼睛,不管不顧地繼續持劍劈去,卻忘了護體,廢柴的法寶銅爐正中後心!
他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哼,刷地扭過頭來!
臉上彌漫著嗜血殺戮戾氣,嘴角掛著一絲淺笑,在明黃寶光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猙獰!
那隻銅爐生生嵌進了寧田脊背的肉裏,一股腥臭膿血濺出,還帶著黑氣震騰不休!
廢柴記著師父教誨,並未痛下殺手,見寧田流出黑色膿血,大吃一驚喝道:“寧田,你怎會邪魔附體?”
寧田喉中發出怪聲,瞳孔中映出黑黝黝的一隻魔頭!手中長劍肆意狂舞,不顧一切地要取廢柴首級!
廢柴連忙左躲右閃,急念心咒召回銅爐,可銅爐像是被吸入般深深嵌入在寧田脊背紋絲不動!
廢柴連祭出三道降魔令,寧田魔性未有絲毫衰減!
此刻無語峰上,仰止宮弟子已經死傷過半,俗家弟子本就法力不高,剩餘正門弟子也是苦苦掙紮苟延殘喘!
正殿已燒了一半,狂風中七脈弟子們個個魔占雙目,笑容詭異,廢柴道士生平第一次膽寒——何方魔怪有此巨大魔力侵占了七脈弟子心智?這哪裏是七脈同攻仰止宮,實則是妖魔侵占七脈首攻無語峰啊!
寧田手中長劍豈能給廢柴思慮之機?一劍便刺穿了他的手臂,一股熱血刷地一下飛濺到他的長劍之上!
廢柴慌亂之際驚呼前後左右各出現勁敵,手中無法寶可催動,情形實在是萬分火急!
寧田獰笑一聲,數名弟子手中長劍變成長矛之狀,在空中爆開無數氣浪,齊齊刺向廢柴!
“莫非我要被萬劍穿心?”廢柴眼前一黑,痛悔不該貪杯誤事,害的自己法力無法盡數發揮許將被動受死!
“嘭!嘭!嘭!”那無數氣浪被半空中突襲的一把利器悉數爆開,數把長劍連根折斷!
“又是你!”寧田對著來人喝道!
他那雙目中魔頭身形更加巨大,手中長劍竟然瞬間恢複如初,隨手一舞,掀起遮天蔽日的雲浪,將那把利器卷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