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幹脆咱們猜拳定勝負!”
那幾人竟然為了誰帶貴客去找廢柴道士劃拳比試,天飽和白菲狐不禁相視而笑,饒有興味地旁觀。
幾局下來,才由最終的贏家、那個賣貨郎帶著天飽和白菲狐而去。
賣貨郎挑著擔子得意洋洋地在前頭領路,身後還有人喊著:“記得問廢柴給我要幾顆最中用的丹藥!莫要忘了哇!”聲音極其渴慕。
天飽問道:“這位兄弟,廢柴道士如今在這仰止宮專職煉丹嗎?”
賣貨郎衝天飽擠擠眼睛:“他煉的可是奇丹!天下獨一份!”
天飽驚歎:“他法力如此高強?”
賣貨郎猥瑣地笑了笑,瞥瞥美麗的白菲狐,小聲對天飽說道:“想必少俠也是和廢柴有些交情,怎能不知他那秘煉藥丸的妙處?”
天飽道:“在下也是經江湖上的朋友推介而來,與廢柴道長還未曾謀麵。”
賣貨郎貼著他的耳朵說道:“你我都是男人,我看少俠帶著如此美貌的小娘子,便將這妙處告訴你罷!廢柴整日在山裏煉金,但他煉的最好的,卻是那‘複春丸’!”
“何為複春丸?”天飽反問。
“便是那讓男人極其快活女人極其舒服的纏綿之妙丸!”賣貨郎說道這,雙目發光:“據說一丸下肚,一夜能禦十女不止!”
天飽啞然失笑,這仰止宮真是個特立獨行之處,正牌弟子擅長煉製床第靈藥,俗家弟子惦念著倒鳳顛鸞,真是不知該如何形容是好!
白菲狐跟在他們身後也聽到了七八分,已羞得滿麵通紅,暗想要盯緊天飽,不能讓那臭道士送給他這造孽的春藥!
他們沿著石階拾級而上,沒走多久,便看見半山腰有個大肚鼎爐,嫋嫋藥香飄來。
賣貨郎喜滋滋地說:“咱們馬上就能見著廢柴道長了!”
他們越走越近,眼見得高約五六丈的紫銅大肚鼎爐正燒得周身鋥亮。
鼎爐前,一位又高又胖,道袍散開,搖著把蒲扇袒胸露肚的中年道士,正在吃酒。
隻見他閉著雙目捏著個酒盅,麵前石桌上一把花生米和一把白瓷酒壺,搖頭晃腦地哼著戲文,一派自得其樂狀。
賣貨郎恭恭敬敬地喊道:“廢柴道長,在下俗家弟子昆侖,給你帶了兩個朋友來!”
廢柴道士斜睜開眼睛,看著天飽和白菲狐十分麵生,問道:“二位朋友,恕貧道健忘,我認識你們嗎?”
天飽行禮道:“你我乃是初次相識!在下噬山噬神掌門天飽,廢柴道長的兄弟馭鬼仙師,現在噬山,也是俺的兄弟!”
“馭鬼仙師?這小子許多年不見蹤影了,原來是跑到噬山發達去了!嗬嗬!掌門請坐,那小娘子請上座!”
廢柴十分熱情地搬來一個大紅木椅子,殷勤地請白菲狐坐上,自個和天飽隻是坐在了石凳上罷了。
賣貨郎昆侖在旁笑道:“道長與老友重逢,俺就不打攪了。隻是那靈藥,能否賜俺幾粒?”
廢柴道士笑了:“原來昆侖師弟也有此癖好,罷了,貧道昨日才煉成三顆,你取一顆去快活吧!”
昆侖訕笑道:“俺還有兩個兄弟,也想相求賜個幾粒,您看?”
廢柴哈哈一笑,數了數袖中藥丸,將三顆都塞在他手裏:“兄弟,貧道僅有這三粒,悉數送你吧!切記服藥當日勿食公雞、鯉魚、飛鵝,也不能飲酒,記得不?”
賣貨郎感激不盡,興衝衝地走了。
天飽將馭鬼仙師的書信拿給廢柴看。
他看完後,對天飽微微一笑:“我這拜把兄弟,把噬山吹得如同仙境,把小兄弟你吹得如同天神在世哩!不過,兄弟也真是享盡其人之福啦!”他那雙桃花眼,直往白菲狐凹凸有致的身形上來回看。